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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著我了,下回我一準兒加倍討回來,得,您忙,回見!”薛向語帶雙關,不待劉高搭話,大步出門去也。

薛向剛出得門去,張錦松又鬼鬼祟祟溜了回來,一進屋,就把門關死,急道:“書記,那小子都說什麼了?”

劉高似乎知道這小子的脾性,對他去而復返絲毫不奇,冷道:“他能說什麼?”

“還是書記高招,跟這小子就得玩兒陰的,玩兒別的還真不好使,這下我就但將冷眼觀螃蟹,看它橫行到幾時,剛才我溜回辦公室了,李立那小子正在通知說是三天後發過年份兒,嘿嘿,這小子眼下黔驢技窮,也就剩這緩兵之計一招了,不過再緩,這三天他也掰扯不成三年。”張錦松說得眉開眼笑,一改往日頹唐。

劉高揮揮手:“別大意,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自己的前車之鑑,這麼快就忘了?”

張錦松笑臉一收,訕訕道:“剛才是太激動了,書記,我以後注意。”

張錦松頓了頓,又挑了個劉高感興趣的話題:“書記,您的事兒差不多有眉目了,汪書記應該記在心上的。”

劉高無喜無憂,冷道:“上回你就跟我說有眉目了,怎麼到今兒個也沒個準信?錦松啊,你的事兒,我從來就是放在心上,怎麼我的事兒,你好像不大願意出力呀。”

聽著劉高陰陽怪氣的聲音,張錦松心中一緊,急道:“書記,您看您說的,我張錦松是那樣的人麼,您對我咋樣,我心裡有數,得,別的話我也不說了,晚上我就叫上汪枚上他叔家去趟,不把您的事兒落實了,我就不讓那婆娘回來。”

劉高終於有了笑臉,拍拍張錦松肩膀道:“你小子就會整這些,行了,我聽你信兒,不過你得好好說,可別吵著汪書記,不然回來我得收拾你。”

…………………。

卻說薛向轉回辦公室,就把門窗拍上了,雖然方才在劉高處確定了因果緣由,也讓李立穩住了宣傳部,可燃眉之急到底未解,關鍵是三天之後,如何拿出真玩意兒,發給那二三十號人。

要說此前劉高給撥得近八百元,不止包括了年底的福利,還有近四個月的活動經費,是以,整個宣傳部的過年份兒加起來也不超過八百元。誠然,莫說八百塊,就是八千塊,按時下薛向的身家,拔根毫毛都能應對過去,可實際上,事情沒這麼簡單。

難就難在兩個字“公”與“私”!

俗話說,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可以兼顧,但是公私必須分明。他薛某人再有錢,那也是他薛某人自個兒的,要是私下裡拿了自個兒的錢,買了年貨兒發給宣傳部的二三十口子,保管沒一個贊他高風亮節,大公無私,反而一股腦兒地拿有色眼鏡看他。這種標新立異、吃力不討好的行為,薛向自不會為之。

可眼下,不掏私人的腰包,公家又沒錢了,按李立的話說,賬上就剩了百來塊,倒是能買三四百斤大米,可總不能一人分十斤米吧,現下又不是五八九年,人人餓得貓眼綠的年代。

薛向思來想去,不得其法,可海口已經誇出去了,不解決是不可能的。

“錢,錢,錢,錢從哪兒來呢?宣傳部的爛攤子,肯定也只能從宣傳部裡出,可宣傳又不是盈利單位!”薛向想得頭都痛了,依舊沒有破局,暗暗咬牙,實在不行,就拉拉贊助吧,這辦法雖然銼了些,可總比自個兒不兌現承諾強多了吧。

儘管得了這個不是主意的主意,薛向依舊不諧心,在辦公室內,反反覆覆,繞起了圈子,忽地,眼睛掃到了桌上那本藍殼的雜誌定住了,那藍殼上書著三個楷體大字《三葉草》,正是宣傳部出版社唯一對外刊物。

要說這《三葉草》,薛向也翻過數刊,滿篇竟是紅、專、正,滿本的說教之詞,內容上的政治正確性雖然保證了,但可讀性,尤其是面對的特定讀者——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