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剛好唸完了稿子,畢竟薛向先前差不多就唸了一多半,耿福林接力的時候,知道來了人,語速更快,哪裡要得許久。這會兒,耿福林之所以沒掛電話,是因為電話那邊的振華同志特意要求的。
卻說電話那邊的振華同志可是真被被氣著了,薛向的這篇稿子,在振華同志這黨內大理論家看來,簡直就是字字珠璣,振聾發聵,誰成想正聽到精處,錄到妙處,那邊突然停了聲音,接著二話不說,就換了人聲,換的那人語速卻是如同打機關槍一般,片刻功夫就唸完了,差點沒把他這幾十年的老筆頭的給累壞了。
振華同志哪裡還有心情邊沉湎,邊記錄,好心情簡直被破壞殆盡,是以,就招呼耿福林別掛電話,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張狂。
耿福林有了振華同志在後面戳著,自然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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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大勢已去
何進見耿福林坐在小馬紮上背對著自己,頭也沒轉,就連那秘書小馬也坐在沙發上假裝看書,簡直把自個兒當了透明人兒,心火陡然高漲,緊走幾步,一把奪過耿福林的電話,冷笑道:“耿主任,跟誰通風報信呢,說吧,姓薛的藏哪兒了,我勸你還是自己招了吧,若是搜出來,嘿嘿…。”
“何進,你這是在跟我說話!誰給你的權力,敢把一縣革委副主任當罪犯審問?我看你是要造反!”耿福林一掌拍在桌子上老臉陡黑,沉聲斥道:“快把電話給我,我正跟領導彙報工作,耽誤了,領導怪罪下來,你付不起這個責任。”
何進這會兒哪裡還把耿福林放在眼裡,冷笑道:“還領導,還彙報工作,我看你是在通風報信,我倒要看看是跟哪個反革命份子在密謀。”
說完,何進大咧咧地對著話筒說起話來:“喂,對面的,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明天上午八點半,自覺到縣公安局報到,別等老子上門抓你。”
在何進簡單的大腦想來,耿福林哪裡是在和領導通話,一準兒是在給徐隊長等心腹報信,安排逃跑線路,這不,恰好就被自己堵住了口子,來了個一網成擒。
“你這個同志是怎麼說話呢,好吧,按你的要求辦,看來我得先地做個自我介紹。本人男,五十八歲,執政黨z央zz局委員。中y組織部部長,至於姓名你自己去查,另外,你們承天縣太遠。要逮捕我,還是你親自帶隊上門,我在家等你。”振華同志是真被何進那自顧自猖狂的話語給激怒了,說話竟難得用上了諷刺。
想來也是,何曾有黨員、幹部敢在振華同志面前這般說話。何況,振華同志還兼著中央黨校校長的職務,總攬黨風黨氣,最見不得這種頤指氣使、脫離群眾的幹部。且就憑何進方才的惡聲惡氣。振華同志就能猜到這是個怎樣的幹部,何止是脫離群眾,簡直就是土匪惡霸。
聽筒裡那蒼老沉鬱的男聲,幾乎是裹著濃濃氣勢撲面而來。何進聽得渾身一個激靈。他可是知道耿福林家的電話,這幾天,經常和京城聯絡,萬萬沒想到竟然是zz局委員、Z組部部長。Zz局委員、Z組部長那是何等人物,在何進看來。就是佇立在雲端的神祗啊!
要說何進並未站在振華同志當面,且振華同志也沒喝罵,說粗話,然而何進卻是毫不懷疑電話那頭那人自報的身份。因為那人說話的口氣竟比他見過的省裡大官還要強烈。那種強烈,何進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或許,或許這就是官威吧。
“噢。不不不,首長,您好您好,您誤會了,我是在和我對面的同志們講話,他們抓到一個盜竊犯,在向我請示,我在安排下面的工作任務,怪我聲音太大,讓首長誤以為在跟您講話了,對不起,對不起……”何進的豬腦袋惶急中竟然也生出了小聰明,讓他找出個相當蹩腳的藉口,好歹把謊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