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財政大權,有他作保,當保無虞!
薛向調理好醫患雙方後,並未著急離去,而是進了病房,挨個兒看望了傷者,但見一個個被裹成粽子一般的病人,薛向心下悲慼之餘,並未說什麼關心,慰問的官話,而是直接將先前在大廳答應諸人的“頂班”之事,又重複保證了一遍。果然,此話一出,一屋子的病患,都吱吱唔唔地開了聲,更有甚者,躺在床上,不住拿腦袋碰枕頭,顯是在以示感謝。
薛向最見不得這等淒涼慘狀,稍待片刻,便道告辭。因著薛向這半年多在蕭山縣做下數件大事,影響極大,其中那次,薛向住院,數千人自發點燈祈福,更是傳為美談,是以,這薛向到來時間雖短,在蕭山縣普通百姓之中,口碑極好。
今日,五金廠的一眾工人家屬,切實面對面接觸了一回,又逢薛向替他們解決了心腹大患,自然對其觀感更佳,感恩戴德,是以,一眾人等不聽薛向勸阻,執意送薛向出門,這一送竟送到了醫院門外,方才轉回。
望著回身的眾人,薛向感概良多,這最普通的芸芸眾生所求實在不多,即便是承受了巨大的災難,要求的也不過是有希望地,有保證地繼續活下去。
“領導,您才來蕭山縣不過半年,在老百姓中的威信可真高啊!”
這會兒,也跟出門來的楚朝暉,看著那幫遠去的工人家屬,同樣也心生感悟。
薛向擺擺手,道:“我哪裡有什麼威信,不過是咱們有最好的群眾,只需點滴關懷,他們就湧泉以報。”
楚朝暉道:“領導說得在理!不過,我方才說您威信高,可不是指眼下的事兒,您來咱們蕭山縣雖然不長,可著實辦了不少實事兒,尤其是那回搶險救災,您拿抱沙袋跳河,去堵缺口,可是傳遍了全縣,咱們蕭山縣多少年都沒遇上這麼讓人掉淚的事兒了,多少年都沒出現您這種好乾部了,您還不知道吧,下面的老百姓,都私下裡喊您薛裕祿呢!”
“啥玩意兒?”薛向沒聽清楚朝暉的最後仨字。
“薛——裕——祿,就是黨中央號召全國幹部學習的那位人民好公僕焦裕祿的裕祿!”
楚朝暉一字一頓,再加上又給瞭如此清晰的備註解釋,薛向這回算是聽清了。可這一聽清,差點兒沒嚇得跌個大趔趄,他倒不是認為老百姓如此稱呼,意有不祥,畢竟那位人民的好公僕壽只四十二,算為夭折。而是覺得這“薛裕祿”仨字的評價實在是太高了,高得他有些慚愧了,畢竟那位焦裕祿已然在黨內封神,成為旗幟一般的傳說級人物,而人家的所作所為,確實配得上如此高的禮遇。
而今,以他薛某人比之那位,他實在是惶恐之至。畢竟他薛某人自家事自家清楚,雖然是真心想給蕭山縣的老百姓做些事兒,可私下裡,確實貪圖享樂,好逸惡勞,比之人家,差得可不只十萬八千里。再說,他也不想因為戴了這“薛裕祿”的高帽後,就轉變自個兒的生活方式,那真就成了虛名累人,活得辛苦了。
卻說楚朝暉見薛向沉吟不言,以為自家領導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榮譽中,笑道:“領導,您可得挺住了,別人都是被困難擊倒,您可千萬別反其道而行之,被榮譽擊倒了。”
相處有日,楚朝暉早熟悉了薛向的脾性,知道自己適當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並不會招致薛縣長的厭惡。
果然,薛向並不著惱,笑道:“行了,別跟我這兒練嘴了,我這兒有件大事兒,要你去辦,可由信心!”
楚朝暉忽然一個立正,肅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你倒乾脆,不聽什麼任務,就敢拍胸脯應下?”
“為領導分憂是我的本分,再說,領導有識人之明,決計不會交待給我超出我能力以外的任務!”
楚朝暉依舊乾脆,薛向拍拍他肩膀道:“你倒機靈,是這麼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