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呢,向來不就是您最慣著我麼?”
薛老三樂呵呵地拍著安在海肩膀,像拍著小兄弟。
“行了,你們就沒大沒小的鬧吧,我這會兒得過去了,弄不好那邊正找我呢。”
說話兒,薛安遠便站起身來,邁步欲行。
“大伯,等等,您現在可走不得!”
薛老三及時叫住了薛安遠。
“怎麼,你小子又有什麼說道,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早晚晚的事兒,躲得過的?”
薛安遠不解道。
“我還是對您的臉皮厚度不放心,我說話難聽,您多擔待,和您那幾位老領導比起來,您還是小學生呢,我怕您真見了那幾位,被人家一扇呼,便又繃不住了,所以啊,這個面還是不見的好,反正他們開會也不帶您,又沒規定您該去哪兒,您還是愛去哪兒去哪兒,等會一開完,徑直去紅梅廳找老首長聊天去,到哪兒了,也就安全了!”
的確,薛老三先前雖然出了膽大,心黑,臉皮厚的主意。
但細細一想,要是換作是他自己,那絕對是沒問題,沒準兒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滔滔不絕的馬屁詞兒一出,哄得一眾老人能轉怒為喜。
可是薛安遠,實在是夠嗆。
畢竟要個老實人,陡然變換面目,實在是太困難了。
沒準兒,幾位老領導一見面,手一拉,座一挨,立時便把“當年”兩字擲出口來,回憶回憶烈火青春,再拉拉家常,說說往事,薛老三對薛安遠能繃住麵皮,沒有半點信心。
索性,他就因人制宜,幫薛安遠出了個呆板主意,這位老實大伯,乾脆就不給那幾位見面的機會。
反正躲過今兒,明天就底定了。
再者,只需先見了老首長,將大事敲定,那幾位便是要使用法力,也沒了插手的空間。
更妙的是,如此一來,大家也用不著傷和氣,至少是明面上的關係維繫住了。
果然,薛老三話音放落,薛安遠略顯僵硬的麵皮陡然一鬆,笑道,“你小子,有這好主意,非憋著不說,誠心讓老子看不是!”
說罷,扭頭便走,沒走幾步,忽又定住腳,調轉頭來,“說吧,還有什麼點子,趁著能說,一併說了,要不然,這兩三天在,咱爺倆不說碰面,就是想通話都難。”
薛老三撓撓頭,念頭急轉,忽地,又笑了,“您還別說,還真又想到一條注意事項!那就是您老千萬要對自己本身,做出精準的定位啊!您這位檢閱,就是軍方負責人,對,就是以國防部一號的身份,檢閱國防軍,不是領袖檢閱軍隊,這點一定要弄準了。”
“這不是廢話麼,我能拎不清?”
薛安遠怒道,說話兒便要伸手。
不知怎地,今天,薛老三特別有招人動手的**。
許子幹及時插言,“安遠大哥,老三這句話,可不是廢話,您這次若真能登臺,肯定引起中外側目,不知多少人心生齟齬,一絲一毫的查漏也出不得,咱們還是計劃周詳得好。說吧,老三,你小子這根水晶腸子,肯定又凝出了驢糞蛋子,趕緊著倒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腦袋裡沒電板?
“您老幾位,我看啊,以後是真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整個一過河拆橋的拆遷專家,哪有這麼埋汰人的……”
薛老三方要繼續說下去,場間三位已然捂嘴的捂嘴,捧腹的捧腹,便是素來冷峻的許子幹,也笑得咳個不停。
的確,即便是場面的氣氛始終凝重,薛老三不經意脫口而出的那句後世的著名網路用語,還是殺傷力極大。
就在這時,咚咚兩聲,門被敲響了。
薛老三三兩步竄上前去,開門一看,竟是戚如生。
戚如生衝他點點頭,轉頭衝薛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