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條件誰投降啊?
望著那座滿是火燒斧劈痕跡的城堡,蓋裡農嚥了一口口水。
他伸手,剛想要勒住韁繩停下,卻被身旁的兩位侍從騎士一下子夾住。
「我只是喝口水都不行嗎?」蓋裡農強硬語氣中的怯懦,他自己都能聽得出來。
兩名侍從騎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可以,您請便。」
但他們拉著蓋裡農戰馬韁繩的手沒有半點撤回去的意思,蓋裡農更是愁苦了。
他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在孔岱親王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的準備。
是桑波利伯爵拉攏他,他想著一箭雙鵰,一是騎牆觀望,二是聯合反抗。
抱著留一道保險的想法,他才參與了與墨莉雅提溝通以及援助聖孫義軍的行動。
結果最後居然是他被抓了,他又不是主謀!
可他甚至不能供出主謀,否則以孔岱親王的脾氣估計就是大清洗了。
最後他只能在桑波利伯爵「汝妻子吾養之」的誓言下,含淚踏上了這段有去無回的旅程。
至於其他霍塔姆郡的貴族們,自然是「捨棄你的小我,成全我的大我」,以平息孔岱親王的憤怒。
目前戰局未定,可不能貿然撕破臉。
不過就蓋裡農看來,戰局已定——那就是孔岱親王即將獲得勝利。
眼前遍地的橫屍,城牆上刀劈斧鑿,當他們靠近時,城牆上拉弦緊繃的聲音……
蓋裡農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你們有這手段就早點說啊,那咱們這些霍塔姆郡的貴族何必騎牆呢?
這種烈度根本就不是圍點打援的烈度,反而是真正的攻城戰的烈度。
準確來說,教會軍的確在進行一場攻城戰。
就像拉庫尼奧漏算了救世軍的徵兵和排程能力一樣,霍恩也漏算了一點。
他僅以為歐斯拉公爵派來的援兵就只有那些國土傭僕了,可卻忘了碎石原這塊領地幾乎是歐斯拉公爵的附庸。
普茨里奧的弟弟阿諾德,早就帶著近萬的貴族聯軍陳兵北芒德郡邊境。
此時因為英諾森大壩的事情,貴族們在監視牧羊人可能的暴動,剛好能掩蓋軍隊的調動。
所謂圍點打援,只是希望墨莉雅提認為這是一場圍點打援的消耗戰。
拉庫尼奧就是要墨莉雅提認為,他們還有可能救出灰馬騎士維恩。
一旦墨莉雅提帶兵出境,面對孔岱親王這個強敵,必定是主力傾巢而出,後方百分百會空虛。
碎石原的貴族聯軍就可以從此趁虛而入,截斷墨莉雅提的退路,徹底將其圍死在鹿角鄉。
所以什麼墨莉雅提十天趕到戰場,然後再拖十天等霍恩到場是不存在的。
墨莉雅提還沒到達戰場,崗哨堡就該被奪下了。
此時就算墨莉雅提想要返回,後路也被碎石原貴族聯軍堵死,只能在後路斷絕的情況下與敕令連決戰。
與其磨磨蹭蹭地打消耗戰,還不如快點打決戰,要不等雙璧合流那才是大麻煩。
拉庫尼奧和阿爾曼以及米扎姆不同,他從不低估任何敵人。
在得知墨莉雅提已經出兵後,他們的目標就只有在墨莉雅提趕到前攻下這座城堡。
堡如其名,這只是一座負責崗哨作用的城堡,維恩只是在外圍加修了一圈營壘。
不過這圈營壘在提前趕到的敕令連面前,只用兩天就被攻破了。
如今這座城堡之中,只有1000人的守軍,他們要面對的是十倍於己敵人的進攻。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敵人,是4個敕令連1200人,3個精銳僱傭兵團7500人,外加徵募的衛兵和披甲軍士1000人,以及本地鄉下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