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裡你該比我熟悉吧?”駱叔時四下看了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兒走,於是便停下了腳步。他只是怕那個恭醇王讓青簫做些麻煩的事情,要是胡亂帶著青簫走丟了可就麻煩了。
“……沒有。”南青簫也跟著停下腳步;仰頭看著冬日蒼茫的天空,似有些哀傷地低喃一聲;“當年娘跟我是被抓回來的;一路上蒙著眼睛,所見到的湟中也不過是鐵柵欄後陰冷的石屋,這湟中的天空我也是第一次見。”
駱叔時盯著南青簫看了看,然後轉身將人抱住。
“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啊?”南青簫趴在駱叔時肩頭輕笑一聲。
“若是我能早點找到你,或許你跟月姨也不會有那樣的遭遇,月姨她或許也就……”駱叔時愧疚,也感到心疼。
月姨雖說對青簫好,可青簫從小就跟著月姨走南闖北,也是吃了不少苦的,為了繼承月姨的衣缽,青簫又承受了什麼他都知道,駱叔時最後悔的就是自己為了能擁有保護南青簫的能力而離開南青簫,回想起來,他只希望曾經的自己能選擇陪在南青簫身邊,那樣的話,青簫或許也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呵,胡說什麼呢?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南青簫回抱住駱叔時,“這是我孃的選擇,你在或者不在都無法改變她的信念和想法,我是我孃的兒子,有陪她經歷這一切的義務。”
“可我應該陪著你。”駱叔時還是自責。
“呵,駱三爺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了?”南青簫推開駱叔時,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就很好,因為你在那樣的一個時機找到我,才有今天的這個結果。”
“如果我不是在那個時候去南家找你,而是換成了其他的時間地點,你還不跟我走了?”駱叔時眉梢一挑,突然抓住了南青簫的手,使勁捏了一下。
“嗯,八成會變成那樣。”南青簫燦爛一笑,“所以我很感謝你能在那個時候出現。”
“咳……我知道我出現得不太是時候,但是你是誰?”褚師皓天不知道是怎麼找到亂走至此的南青簫和駱叔時的,尷尬地咳了一聲打斷兩個男人的打情罵俏,褚師皓天瞪著駱叔時快步走到兩個人面前,強硬地擠入兩個人之間,硬生生地將兩個人給隔開了。
南青簫和駱叔時都不得不被迫後退,同時一臉詫異地看著褚師皓天,只是駱叔時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舅舅您好。”反應過來之後,駱叔時就恭恭敬敬地向褚師皓天行了個禮。
雖然之前有諸多摩擦,但駱叔時算是看出來了,褚師皓天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在關心保護著南青簫,只要是真心對南青簫好的人,駱叔時都會尊敬,尤其眼前這位或許是南青簫僅存的親人之一。
“誰是你舅舅?”褚師皓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一直就覺得你不對勁兒,你是誰?”他就覺得這個隨從跟南青簫太親近了,而剛剛這兩個人更是親熱的過分!
“我是……睢寧國南海海運商家駱家三子駱叔時。”本來駱叔時是想說他是南青簫的男人來著,但考慮到這位舅舅現在正一臉兇狠地看著他,這樣刺激他老人家似乎討不到好,於是駱叔時精明地改口了。
南青簫從褚師皓天身後探出頭來想要說話,卻收到駱叔時一個眼色,南青簫愣了愣,決定相信駱叔時,靜觀其變。
“駱家三子?”聽到駱家的名號,褚師皓天挑了挑眉毛,“駱三爺跑到我們湟中來做什麼?”
“我跟青簫交情甚篤,這次是專程陪青簫來的。”
交情甚篤?專程?駱叔時接連用的兩個詞都讓褚師皓天不爽地蹙眉。
“是嘛,青簫給駱三爺添麻煩了。”褚師皓天極力想要劃清南青簫跟駱叔時之間的關係。
“不麻煩,甘之如飴。”駱叔時難得地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