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山澗的小溪流水淙淙,水底清澈透明,堆滿了鵝卵石,沐浴過陽光的水也帶上暖意。
鈴收起探水的手,“邪見爺爺,裡面好多魚,水也不冷,鈴想吃魚。”
邪見沒有阻止鈴下水,叮囑道:“小心一點啊,可別摔倒了。”
鈴隨意應付了一句邪見,雙手卷起和服的尾端,她喜歡吃魚,同樣很享受自己抓魚的過程。
“鈴,魚在你左邊,快抓住它。”邪見指揮道。
“邪見爺爺,我看到了。”
殺生丸無言注視溪水裡鈴忙碌的背影,看他像個雕像杵在岸邊,坂田銀時猩紅的眸子滲出促狹,當即裝腔作勢的慫恿便宜爹一塊下水,表情揶揄的說:“你老婆要吃魚,怎麼能讓人家一個人下河撈魚呢。”
殺生丸瞥了一眼銀時,一動不動。
坂田銀時賤嗖嗖的一張嘴向來不饒人,喋喋不休的製造噪音。
至於招惹殺生丸的下場,水裡不停撲騰四肢喊help的坂田銀時有話要說。
將自己幼崽一腳踹下水的殺生丸面不改色,坐到樹蔭下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水的高度不深,可坂田銀時是個貨真價實的旱鴨子,幾番嘗試都站不穩腳,狗刨式的慌亂扒拉水,水面不斷飄出一長串的氣泡泡。
銀時的落水過於意外,邪見愣了一會兒,趕忙扔下人頭杖前去營救他家不會游泳的少爺。
要說銀時不會游泳,邪見沒多驚訝,貓怕水,妖之常情。
鈴正好在水裡,兩個人協力,總算把快翻白眼的銀時拉出了水流。
坂田銀時溼漉漉的平躺在岸邊,胸腔起伏,喝飽的嘴不停往外吐水,最後乾脆吐出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銀時少爺,你是想下水給鈴抓魚嗎?但也不要勉強自己,你看剛才要不是有我和鈴,你差點就有危險。”
原先虛弱狀的坂田銀時猛的升起一股強大的氣,撐著他瞪大無精打采的死魚眼。
“???”
這人哪隻眼看到他是主觀意願的下水了?!
鈴握住坂田銀時的手,“下次不可以這樣了,不過銀時的這份心意,我收到了,謝謝。”
坂田銀時頓時一口氣不知該上還是該下,尷尬的卡在喉嚨口,以致面色僵硬,唯有指尖顫抖的指向罪魁禍首。
邪見秒懂,說道:“殺生丸大人一定也在關心銀時少爺你。”
“………”
手指卸力,坂田銀時安詳的閉上了眼,笑容平和而慈祥。
脫下溼掉的和服,坂田銀時換了件乾衣服,在火堆前一邊烤火,一邊腹誹心謗。
鈴往掌心哈了口氣,又附上銀時的手,重複了幾次相同的動作,問道:“現在還冷嗎?”
坂田銀時藏在捲毛裡的貓耳朵紅了,鈴剛剛問他冷不冷,他下意識的說了句心冷,鈴就誤解了他的意思。
“還、還好。”坂田銀時難為情地說。
“喝點暖和的魚湯。”魚湯的做法邪見是師承銀時,奶白色的湯汁飄散鮮味,銀時接過邪見給的小碗一口一口喝乾淨。
自認遭受了嚴重的心靈創傷,坂田銀時心安理得的當起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病人。
銀時從小到大的形象大都早熟,鮮少會流露脆弱的一面,不管是真是假,鈴和邪見各種噓寒問暖。
“銀時少爺,現摘的果子,一定甜。”
坂田銀時享受著鈴的摸頭擼貓,又吃上邪見找來的水果,一臉愜意的曬太陽,偶爾看殺生丸的眼神充滿挑釁,便宜爹讓他吃了一個啞巴虧,他就霸佔他老婆。
哼,現在跟他道歉還來得及。
邪見的目光在銀時和殺生丸身上來回打轉,感受到無形的低氣壓,頭頂落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