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下來,看她的眼神,很委屈的樣子。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作為旁觀者,心中也早已有數,她喜歡上葉子暄無疑了。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快,或許是這個社會節奏快,亦或許是在學校中,小慧也早已暗戀葉子暄而已,只是當時礙於朱美芸不好說而已,如今再次相見,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沒人暗戀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小慧打斷了我的思緒,幽幽地問:“你是他的朋友,葉子暄是不是還沒有忘記朱美芸?”
我說:“你剛才也看到了,一提起朱美芸他還是很激動,尤其是那句“半緣修道半緣君”的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小慧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然後我離開了她,跟著葉子暄的背影,穿過走廊,來到奶牛的病房。
奶牛已經睡著了,在她床前的垃圾桶中,有許多藥棉。
藥棉上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全部都像墨汁一樣,這些就是屍毒。
全家捅坐在她的旁邊,兩隻眼睛血紅地盯著她,一點也不敢放鬆。
葉子暄來到奶牛的跟前看了看,她的臉那裡劃痕依舊,但是那黑色區域已經不見,恢復了她面部的顏色,不過還是比她臉上其它部位的顏色要重一些。
他看完之後,又走出病房。
全家捅跟了出來,一臉後悔的表情說:“葉科長,真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從心裡原諒我。”
葉子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又來了,客氣什麼呢?對了,剛才奶牛有什麼問題沒?”
全家捅沒說話,捋起了袖子。
我一看,一排整齊的牙印在全家捅的手臂上,這奶牛是要生孩子嗎?
葉子暄說:“排出屍毒非常疼,所以我才說讓你去鼓勵她,我一會兒讓小慧再給她開些藥,掛兩天吊水,消消炎症,不過她的臉,可能會留下一些什麼,這件事我會回去給猛爺商量的,讓他出錢給奶牛去痕。”
全家捅更是非常感激:“多謝葉科長,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後悔……”
“你又見外了,照顧好奶牛就是,依然是那句話,我們是一家人,我想告訴你,奶牛雖然生性豪放,但也不是一個放蕩女子,剩下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希望能儘快吃到你們的喜糖。另外,我看你眼睛也充滿了血絲,去休息一會吧,畢竟昨夜一晚沒睡。”
全家捅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屋中。
我們一起去找小慧抓藥。
我說:“沒想到小慧對你,還很有感覺,不要錯失良機。”
葉子暄淡淡地說:“我與她只是有緣同學,而無緣其它,但我也不知該怎麼對小慧說明白,你有什麼辦法沒?”
我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我剛才已經同她說的很清楚了,但是恐怕她不會死心,不過,既然你說讓我幫忙,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對你死心。”
葉子暄點了點頭。
來到小慧的科室,這次小慧倒並沒有先開口,葉子暄問:“小慧,我想讓你幫我妹妹開些藥,另外,穀子那筆住院花費先結了,可以刷卡嗎?”
“當然。”小慧答,或許剛行我的那番話打擊了她,一時之間她也沒那麼多廢話。
葉子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小慧。
我心中暗想,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有錢?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昨天下車時,強猛塞給他的,說讓他隨便刷。
刷完卡後,葉子暄先走出小慧科室。
我本以為,小慧到此也就為止了,必竟怎麼看,感情也不是很深厚的樣子,但沒想到小慧又問我:“你看他又恢復了平靜,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