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的手!”瘦小民警似乎此時才有知覺,大聲叫道:“好疼啊,救命啊。”
我們這時才回過神來,急忙向他走去。
瘦小民警的白骨手,終於流出血來,或許血腥的東西見多了,此時看上去一點也不可怕,但是腦袋中,卻因為這突然其中的變故的衝擊,嗡嗡作響。
李哥急忙說:“快送醫院!”
葉子暄將罈子拾起,發現罈子雖然沒碎,但是裂開了許多花紋,這許多紋猶如許多面孔一樣,浮現在罈子上。
他看了看罈子裡面,裡面並沒有瘦小民警的血肉,依然空空如也。
“這個罈子,果然是這個罈子!”李哥說到這裡:“有鬼,有鬼!”
他將這個罈子收起之後,與其他民警坐上車一起離開了。
女村官也跟著出去了。
王鐵柱看著民警帶走之後說:“我剛才還真怕他們不帶走呢,如今帶走了,我終於清靜了。”
但是葉子暄卻看著他們的離去的背影,一直愣神,然後嘴中不斷地念道:“我為什麼看不到,我為什麼看不到?這個罈子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我的紙鶴無法尋人,與它有關嗎?那個嘆息聲與它有關嗎?權子家的命案與它有關嗎?如果我能早點看清這個罈子,民警不是就不會失掉一隻手了嗎?”
“你的眼脈未通,所以無法看到,也是正常的,何必自責?”我勸他說道:“我雖然有手眼,但是依然無法看到罈子裡面有什麼,或許是罈子中的東西超過了我的可視範圍,但我又能怎麼辦?”
葉子暄嘆了口氣,看了看天空說:“我不能再拖了,上次打玄僵時,我把刀放在頭頂,便是借天眼之力,而昨於晚上,也是藉助天眼感應到嘆息聲的存在。其實自從喝過通脈蓮之水後,我感覺眼脈日益通暢,時不時的我也會運出真氣,疏通眼脈,但是我又怕這樣做適得其反,不如順其自然,如今來看,如果我繼續順其自然,只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所以,我現在要做一件事,就是全力疏通天眼。因為今天是臘月初二,雖然這個日子並不特別,但對於我來說,卻是黃道吉日,我要借這個日子開天眼。”
“你想怎麼做?”我問。
葉子暄用行動回答了我。
他在二樓一間空房中,在地上面畫了一個八卦圖形,盤膝坐在上面,面朝北方。
東南西北四面牆壁各貼一張天師畫像,然後畫像下面,全部上了兩柱香。
隨後在離自己身子一尺的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四個方位,放了四個小瓷碗,每一個碗中,都倒滿了香油,放入香草作燈芯點燃。
他端坐在這中間。
葉子暄不讓我們打攪他,我與王鐵柱也不打攪他,便在下面閒聊。
不久我才知道,雖然在這王家莊危機重重,但我們這次來到這個王家莊是真的來對了,也可以說天意如此,因為葉子暄在這裡開天眼,根本沒人打攪與破壞——這裡太安靜了。
而如果在那裡江娜的小區開天眼,則一定會有人來破壞葉子暄開天眼,而且一定能夠破壞成功,到那時,葉子暄的天眼,哪怕真的是佛祖降臨,也是無法。
我問王鐵柱:“權子在市裡幹了兩年,他乾的啥啊?”
“我也不知道,據說很厲害,王鐵柱說,我去市裡一次,看到他還領著幾個人,去買西瓜的收錢,賣西瓜的不給,他就砸人家西瓜。”
“城管?”我的第一反應,
“不是。”他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城管,似乎是混子。
“你上次在哪裡?”
“我當時在南環那裡,就在上一年冬天。”
南環,打人?難道權子是南聯的人?我暗想:不過他過去是南聯的人,現在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