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7部分

商賈人家聘媳婦?”“要不是看中大爺;那是看上老爺不成?揚州城裡誰不曉得;馮老爺七個兒子;只有一個老來女;愛若心肝;今年正是及笄之年。”賀氏道。媽媽道:“再是疼寵;那也是庶女……呸呸;就算是嫡女;商賈門第裡出來;也配不上大爺啊。”“換做旁人家;馮家或許是不敢想;換做咱們家;卻是未必;誰讓老爺是這樣的秉性。馮家想要算計老爺;連心思都不用費;只用銀子砸;就能讓老爺心甘情願點頭。”賀氏滿身疲憊道。以沈源現下的身份;不過是府學的教授;可這三年來也是變著花樣從府學與學生身上撈錢。就是接了張老安人過來;也是為了一年一次的壽辰與年節多收禮。要不說揚州富庶;幾年下來;進賬也有上千兩。賀氏婉轉勸了兩回;徒勞無益;險些夫妻情分都淡了。賀氏沒有法子;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繼子沈瑾;賀氏並無惡感。沈源已經是知天命之年;就算賀氏有了親生子;以後也未必能靠上的老子;說不得還要依靠兄長。為了這一點私心;在沈瑾收回名下產業;將沈源安排的管事都打後;也是賀氏勸著沈源;才沒有讓沈源去作沈瑾;使得父子之間沒有撕破臉。媽媽是賀氏心腹;跟著到沈家來;看了好幾年;自是曉得自家老爺貪財好色的性子;不由咂舌道:“那大爺真要娶個商戶女做嫡妻?那也太可惜了。”賀氏苦笑道:“這樣坑兒子的老子;活似仇人;哪裡像是親爹呢?”媽媽安慰道:“且隨老爺去;反正大爺又怪不到太太身上。商戶女有商戶女的好處;身份低了;以後也不敢在太太跟著猖狂;要是高門顯宦出來的小姐;說不得還要輕狂;引得太太生氣。”賀氏搖頭道:“怎麼怪不到我身上?不行;我不能任由老爺胡鬧……需往京中去信……”媽媽猶豫道:“老爺忌憚這個;要是老爺曉得;怕是要惱了太太?”因賀氏與沈瑾年紀相仿;沈源又是個愛疑心的;便不喜賀氏與沈瑾親近。賀氏想起丈夫的齷蹉猜測;不由羞惱;道:“誰家好好的;會想起這個?他自己是淫的;只當旁人也如此;真是令人難作嘔”雖說不甘;可賀氏到底聽了媽媽的勸;沒有直接去信給沈瑾;而是寫給五房郭氏。原本賀氏應該寫信給族姐沈氏族長太太;可是她與族姐並不親近;且這是沈瑾終身大事;還是當知曉沈瑾知曉。五房郭氏雖是出了名的疼沈瑞;可五房畢竟與四房毗鄰而居;五房幾位少爺與沈瑾都關係不錯……匆匆又過了幾日;眼看就是殿試放榜的日子。殿試閱卷官李東陽、楊廷和、王華幾位拿著十份卷子;到乾清宮請見。外邊春光明媚;弘治皇帝的心情也大好;看著十份卷子津津有味。今年殿試策論題目是弘治皇帝欽定;對於這一科的貢生;弘治皇帝也充滿期待。前幾日在殿試時;弘治皇帝親至;對於會試排名靠前的貢生;心裡都有了大致印象。今年與往年不同的;會試排名前幾的考生都很年輕;會元顧鼎臣不過而立之年;亞元沈瑾與第四謝丕都是弱冠之年。弘治皇帝雖正值盛年;不過身體病弱;也有了為太子儲臣的心思;是樂意見年輕進士成才的。如今前十的試卷雖是糊名;不過殿試並不需要謄抄;保留著考生的筆跡。看到被眾人推為第二那人的卷子;弘治皇帝不由見獵心喜;道:“同樣是館閣體;這個卻是比其他人筆力更足幾分;想來是一位宿儒。”再看那人文章;穩穩當當;新意之中並無冒進;且少空談;弘治皇帝拿著這試卷與前面的試卷不由躊躇。李東陽見狀;不免想到謝丕頭上。謝丕是謝遷親子;是直隸解元;會試成績也不俗;當在前十中;說不得就是三甲之內。要是謝丕得了狀元;父子雙狀元;那謝家就要更風光了。李家卻是人丁凋零;長子、次子都病故;如今接了侄子進京為嗣子。聽說謝家二郎三歲開蒙;四歲寫大字;這館閣體出眾的考生極有可能是謝丕。李東陽不願謝家錦上添花;便道:“若是論起館閣體;這位考生成績也不錯。”說罷;指了指擬定為第四名的考生試卷。弘治皇帝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