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中的牛排從一塊變成了兩塊,直接上了煎鍋,至於化不化凍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反正也不影響口感。
煎鍋滋滋的發著聲響,油水與高溫正交織在一起炙烤著牛肉,同時散發出一陣陣香氣。
章馳嚥了一下口水,扒著灶沿的小驍也跟著嚥了一下口水。
牛排雖後,但是面對國內產的雙面煎鍋,很上就敗下陣來,粗粗的海鹽往上一灑,迷迭香這麼一煎,混著鹽頭和香味的油汁在牛排的身上走上幾個回合,誘人的香氣便起來了。
用刀切看來看了一下,最裡的牛肉已經看不到血水了,但是肉還微微的泛著一點紅,正是章馳最喜歡的時候。
叉下牛排,章馳先給了小外甥,自己則是繼續翻著鍋裡還沒有怎麼熟到位的牛排。
“嗯!”
章馳這邊一扭頭,發現小驍不用刀叉,直接託著盤子張口去咬牛排。
不得不說小傢伙還是挺聰明的,直接把牛排撥到盤子沿口,這樣的話不燙手,又容易吃。
“餓死鬼投胎啊,拿上刀子叉子”章馳說著就從快籠裡拿出了刀叉,遞給了這小子。
“太麻煩了,切來切去的”。
小傢伙還不樂意了。
章馳一看,不用就不用吧,於是又伸手把刀叉放到一邊。
說話這會功夫,最後放進去的牛排也熟了,章馳也不用盤子,直接拿上刀叉用鍋放著開始吃。
甥舅了兩個很快就把各自的牛排吃光抹淨了。
“洗鍋刷碗你的活”。
章馳衝著小驍說道。
小驍也沒有推辭,因為跟著舅舅混時間久了,他也明白,想在舅舅身邊吃白食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留下小驍在廚房刷鍋洗碗,章馳則是美滋滋的出了廚房,來到客廳看著爺爺這幫人忙活。
“哎,哎~!那邊不要貼,你就算貼也只能用水,你用漿湖貼到時候我想撕下來還要清理漿湖”。
看到姐姐貼窗花居然用漿湖,章馳立刻阻止她瞎胡鬧,一看就知道在家不怎麼幹活的,居然貼窗外還用漿湖。
章娟什麼時候慣過弟弟,直接來到章馳的身邊,啪的一聲把窗花拍到了弟弟手中:“您行你來!”
章馳衝著姐姐的背影說道:“你這人……”。
他能拿姐姐有什麼辦法,人家不干他只能自己幹,原本是有個可以使喚的人,但是現在那個正在廚房刷盤子洗鍋呢,現在客廳的這些人,沒一個是他章馳可以使喚的。
窗花自然是買的,還是那種塑膠的,剪窗花這本事,老章家可沒有,所以這次章家仁過來,這些能帶的都給帶來了。
除了窗花之外,還有門簾子,這玩意就是一張紙頭,上面鏤空刻著圖桉,或者一組門簾子上面組成一句吉祥的話,下面就是紙穗穗,總的大約十來公分見方,各種顏色都有。
總之就是這麼個玩意
章馳家的門多,這東西自然也就多,如果擱普通家庭,十分鐘一準就貼完了,但章馳家可不行,連牛棚門口都要貼上對聯,可見今天早上這工程量有多大。
用水把窗花上的漿湖給沖洗掉,章馳就著窗花上的溼勁兒,把它貼到了窗戶上。
貼完了正想走人呢,聽到爺爺衝自己發出了哎哎聲。
章馳等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爺爺衝著自己哎的什麼,只得問道:“爺,什麼事?”
“我剛想到的事情,現在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了,話都到嘴邊了”章家仁一邊說一邊拍著自己的腦袋道。
章馳聽了呵呵一笑:“要不等你想起來再叫我?”
大伯章友良此刻出聲提醒道:“叔,山楂,山楂的事情”。
章家仁聽了又啪了一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