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以及四周的樹木後方瞬間出現長長的影子。
如果說之前在下水道一戰令林凱體會到了有戰士作為坦克在前方抵擋的好處,那麼此刻他由衷感到有人幫忙控制敵人真是太爽了。
打移動靶和打固定靶完全是兩個概念。
短暫的戰鬥剛開始就結束了。
躲藏在樹林中的幾隻哥布林迅速逃竄,林凱也沒打算繼續追擊。
他拔出腰間的短劍,開始找尚未燒焦的哥布林,割下它們的耳朵。
“這是……幹嘛?”眠不解地問。
根嘴角掛起一絲寵溺的微笑:“這位叫做凱的魔法師可是被迫……額……勵志加入‘那個公會’的人啊,這是為了不給後面那貴族小哥留下任何可用的東西。
你沒發現他的火球術威力很大嗎?這位恐怕不是一階魔法師,可能是二階,甚至三階,魔法師有多富有你能想象嗎?然而他卻親自來割這些不值什麼錢的哥布林耳朵。”
打算收集哥布林耳朵回去賣錢的一階魔法師林凱手略微一頓,原本打算分幾隻耳朵給兩位德魯伊,現在已經完全打消這種想法了。
將哥布林耳朵進密封皮袋後,三人再次上路,很快找到一處勉強算是不錯的落腳點,雖然比不上貴族青年和中年人小隊選擇的河邊灘塗,但也足夠繼續過夜了。
不論德魯伊還是林凱都沒有強行在夜裡趕路的打算。
幾人沒有生火,而是靠坐在一塊大石頭附近,攀談起來。
林凱也沒繞彎子:“我對眠小姐看到的夢境很感興趣,不介意的話,能請你繼續幫我分析嗎?”
根眉毛一挑:“你看了凱的夢境?”
眠低下頭:“抱歉……一不小心就……他的夢太洶湧。”
“既然如此,那你就盡你所能幫凱解夢試試,不管怎麼說,隨意窺探他人夢境都是不禮貌的。”
“解夢可以,”眠的頭埋得更低了,“但我也……不確定我看到的是什麼。”
“嗯?”林凱有點困惑,“你不是說我的夢境‘洶湧’什麼的嗎?難道你沒看到血淋淋的巨大眼球和掛滿腐肉的手臂?”
“原來……那是眼球和手臂嗎……”少女呢喃道,“我……被動看到……瞬間被夢境淹沒……只有模糊的景象……就像浸泡過血水的繪畫……和巨大的恐懼……”
“恐懼?”林凱更加困惑,既然眠看到的景象是模糊的,恐懼從何而來。
“我來解釋一下吧,”根說道,“你有沒有做過類似這樣的夢:夢中你被吟遊詩人故事中的某種怪物追逐,無比恐懼。
可當你醒來,反覆回味,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逃,怪物好像也沒那麼強,可能只是一隻石化蜥龍,或者一隻食人魔。
總之清醒狀態下,與怪獸搏殺,未必不敵怪獸;就算不正面戰鬥,也有比傻乎乎逃跑更合理的行動;但是在夢中,不論你有多強,心中卻只有恐懼,只想逃跑。”
林凱想了想,認真點頭:“有。”
只不過他想到的是以前看過的恐怖片裡的鬼怪。
“這就是夢境的可怕之處,夢境會強制灌輸感情。”
“原來如此,受教了。”林凱誠懇地說。
隨後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情緒似乎一直是受到壓制的。
這種狀態下還能在夢境中感受到巨大恐懼,如果完全沒有這種壓制,自己可能會不爭氣地被直接嚇死。
越分析,他對夢境就越在意。
“那麼根先生,眠小姐之前提到我的夢境可能並沒有任何代表意義,我可以理解為是某種預兆嗎?”
“她這麼說?這樣的話,你的這個夢可能是某種附帶精神攻擊的窺探類魔法。如果有必要,我們德魯伊會透過夢境窺探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