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數萬唐軍雲集,將這座古老的城池圍得水洩不通。
夏風中,軍旗烈烈作響,鎧甲在明亮的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張浩騎著高頭大馬,在諸多將領的簇擁下,神色凝重地望著遠處的洛陽城。
這座城池,他們曾經來過一次,最後因為大雪紛飛和橫衝軍的南下被迫撤離。
如今,再一次兵臨城下,張浩望著這座大周曾經的都城、魏國的西京,心中仍然被其的雄偉壯觀所震撼。
身旁的杜明輝看著洛陽,也不禁感嘆一番,隨後,他開口說道:“大人,如今魏軍大勢已去,不如派人入城勸降試試?”
張浩微微點頭,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自然是上上之策。
很快,一名唐軍信使騎著戰馬,疾馳至洛陽城下,高聲呼喊道:“我是大唐的使者,要見你們主帥!”
城牆上計程車兵聽到呼喊,趕忙向葛師琮稟報。
葛師琮眉頭緊皺,帶著張恆、呂南、趙泰康等人登上城樓。
他望著城下的使者,揮了揮手,示意士兵用吊籃將使者拉上城牆。
使者登上城牆,神色鎮定,身姿挺拔,從容行禮道:“下官大唐使者,參見大人!”
葛師琮微微點頭,接著目光如刀,直逼使者,惡狠狠地說道:“閣下,你可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竟敢孤身前來勸降,不怕有來無回嗎?”
使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不卑不亢地回應道:“我乃大唐使者,既然奉命而來,豈會畏死?況且,我大唐天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黑鷹所至,皆為唐土!我想,大人是不會斬殺我的。“
葛師琮冷哼一聲,不屑說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本帥豈會破了這個規矩。”
使者微微一笑,說道:“大人,如今魏國氣數已盡,洛陽城被我軍圍得鐵桶一般,你們已經沒有援兵了。目前,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一旁的張恆怒目圓睜,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劍刃抵在使者的脖頸處,寒光閃爍,大聲喝道:“你再敢說一個字,本將立刻讓你血濺當場!”
使者卻絲毫不為所動,眼神中滿是驕傲與自信,冷冷地看著張恆:“你殺了我,改變不了什麼。我軍的進攻不會有絲毫遲疑,洛陽城破,只是旦夕之間。而且,你膽敢殺害大唐使者,就不怕整座城池為我陪葬嗎?”
“退下!”
葛師琮揮了揮手。
張恆聞言,瞪了使者一眼,憤憤的收回長劍,退到一旁。
葛師琮看了一眼使者,說道:“你且回去,本帥會好好考慮的。”
使者聞言,神色稍緩,說道:“我來的時候,總管大人有令,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日清晨,若得不到答覆,我軍便會攻城。到那時,洛陽城生靈塗炭,可就與我軍沒有關係了。”
說罷,使者對葛師琮行了一禮,然後瀟灑轉身,大步離去。
眾將聞言,紛紛怒視著這個有恃無恐的唐軍使者,卻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看著對方安然離去。
使者走後,葛師琮詢問眾將的意見。
此時,魏國在西部的主力已損失殆盡,落雁軍也被岐王叛軍牽制,洛陽城就像唐軍使者所言一樣,已經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趙泰康神色黯然,上前低聲說道:“大帥,要不咱們就降吧!如今咱們外無援兵,內無糧草,士兵們也早已疲憊不堪。”
“繼續抵抗,不過是徒增傷亡,也保不住洛陽城。投降,或許還能保住城中百姓的性命,給將士們一條生路。”
葛師琮聞言,沉默不語,將目光投向其他人。
張恆則是憤怒的站出來指責趙泰康,說他貪生怕死。
趙泰康也憤怒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