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也是把天下還給李氏,那武則天還是外姓人士均可如此,為什麼我們憂兒不能呢?”
虞瑤默了半晌,雖然覺得遺憾,但小饅頭實在聰明過人,讓她不得不另眼相看,就如同當年見到兒時的末凡那種驚詫。
“以這幾年的情形看來,末凡的確是退避三尺,沒有一手遮天的打算,可是以他的為人,和寒宮婉兒的野心,為什麼會這麼做?這不象他……”虞瑤心裡顧慮不是玫果這一言半語便可以消除的。
“因為……他與我打了個賭,他輸掉了掠奪江山的野心。”
一縷溫情從玫果心間淌過,那夜……他說他輸了……雖然沒明說出是什麼樣的賭約,但這些年來,他放眼整個江山就在自已手掌之下,卻死守著這份信用,不越池半步,這樣的男人叫她如何不愛?怎能不信?
“什麼樣的賭約?”虞瑤一臉迷惑,什麼樣的賭約能讓末凡這樣的人輸,而且還辦理得象是挺歡快。
玫果垂了眼瞼,微微笑了笑,“孃親,這事您就不要再多問,讓我與他之間留下些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既然這樣,何必遷都。”虞瑤又端了那碗冷茶。
“既然有讓憂兒繼位的想法,那憂兒要了解的不光光是虞國的風情和朝中事務,還有普國,燕國……只有瞭解這一切,以後才有望能一統三國,缺一不可。”
反正不是要自已當皇帝,玫果說得輕鬆,不過自已這個兒子可就有得辛苦了,忍不住心疼,“不遷都的話,那就讓憂兒兩面奔跑,一邊呆上三個月,孃親覺得這樣可好?”
“這來回路途已去了一半的時間,你說好不好?”虞瑤一想到小饅頭要把一半的霎時間浪費在路途之中,就煩燥。
玫果笑而不言。
虞瑤睨了女兒一眼,這個女兒明明一肚子心眼,偏不用在正道上,如果她能把這些心思放在朝中,且能擔不起大任之理,“寒宮婉兒有什麼想法?”
“婆婆對憂兒是極愛的,百般引導,也指著他以後繼燕國之位。如果憂兒能一統三國,婆婆自是歡喜,只不過不知到時立誰的旗號……”
玫果雖然不喜歡寒宮婉兒對小饅頭的溺愛,但見她每逢與大臣商議國事,都將小饅頭帶在身邊,任他自已聽,自已想,事後小饅頭有不明之處問她,她也是必答。
由此看來,玫果哪能還猜不到她的心思。
虞瑤剛飲了口茶,驀地抬頭,“什麼?繼燕國之位,他可是我虞家骨血。一統三國,想打燕國的旗號,沒門!”
“他也是末凡的兒子,而且他們已經讓憂兒從旁聽政。”玫果儘量讓這話說出來輕柔些。
聽在虞瑤耳裡仍是‘嗡嗡’作響,將盛著半碗冷茶的青龍瓷杯重重摔回身邊榻幾,眼裡燃著火,“這個寒宮婉兒,當年我不過是助虞真搶了她喜歡的男人,這恨她記了二十幾年,我覺得心有愧,幫她保了兩個兒子,她還不解恨,現在卻來搶我的孫子,真是狼心狗肺,豈有此理。
遷都,遷都,我到要看看憂兒是繼她燕國之位,還是繼我虞國之位。
玫果愣了愣,原來母親與婆婆之間的過結是這麼結下的……說來說去,還是為個‘情’字,只不過寒宮婉兒為的是愛情,而虞瑤為的卻是友情……
寒宮婉兒這一生的感情之路走得的確是十分辛苦。
虞瑤攪了人家的好事,自已卻嫁了個如意郎君,過得美美滿滿,夫唱婦隨,妻兒滿堂,叫寒宮婉兒怎麼不氣,又怎麼能不怪?
也就難怪寒宮婉兒對虞瑤一直心存芥蒂。
當年她失勢,為了重新掘起,與虞瑤籤下協議,將末凡送到弈園,但這並不表示她心裡沒有怨恨,只不過將怨恨埋得更深。
直到玫果因她而出事,對虞瑤的怨念才消了些,後來玫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