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顧斐爾,苦笑了一聲,出門攔了輛計程車。
“天鳳。”
到了天鳳,我像往常一樣和小妹們打鬧,然後在休息間和天虎他們打牌。
“王炸!給錢給錢!”天虎大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浪子,不錯啊。最近牌技大漲,勉強有我鬥戰聖虎十分之一的水平了。”
“吹逼水平嗎?”
“滾你媽的,小兔崽子,你現在這嘴巴是越來越損了。”
“哈哈哈哈。”我跟天虎相視一笑。
又打了幾輪下來,我懷疑今天天虎絕對是內褲反穿了。把把帶炸彈的,沒幾輪下來,直接就給我和另外一個哥們殺的丟盔棄甲。
“呸。”旁邊那哥們往旁邊唾了口唾沫“這鬥戰聖虎的運氣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誒,傻人有傻福,誰說不是呢。”我在旁邊附和道。
“行了,行了。你倆快別跟這逼逼了,今天虎哥開心,走著,夜宵去,我請。”
“早這麼說我不早閉了嗎,聖虎哥威武。”
跟著天虎到了樓下的燒烤攤,我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人,並沒有發現賀鵬的身影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來80個串,30個生蠔,5個羊腎,再來箱啤酒。剩下的老闆你看著再給加點,錢不是事。”
“好嘞,您稍等。”
天虎要完東西便找個空桌子坐了下來,我和那個哥們也跟著坐了下來。
“誒,王浪,你以前是在哪乾的啊?”天虎灌了口酒對我說道。
“咳,我以前在天津的一個叫菲麟的酒吧幹,後來因為物件的原因來了這邊,結果還他媽分了,操。”
說完這句話,我便仔細地觀察天虎的面部表情。果然,當我說道菲麟的時候,天虎的臉色明顯變化了下。
菲麟難道跟天鳳真的有關係,一個在天津一個在杭州,這兩個是怎麼有的聯絡?如果有聯絡,那他們利益的共同點又是什麼?成堆的疑團堆積在我的心裡。嘿,話說回來,王浪,你他媽現在想這些幹什麼,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在保護好自己的同時去幫天虎擋下那一顆宋巖精心設計的子彈吧。
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在街道的對面,賀鵬騎著一輛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正叼著個煙衝我笑。臉上那道疤痕隨著他的笑容更顯得猙獰可怖。
我不敢再看他,趕緊低頭又灌下了一口酒。
“我說小浪子,你這怎麼光喝酒不吃肉呢?”天虎一邊用嘴吸著生蠔一邊對我說道“老實說,你這小子還是挺對我脾氣的。以後在天鳳好好幹,回來幹出點成績我跟斌哥說說,給你提拔提拔。”
“那謝謝虎哥了。”我勉強笑道“要是我真能跟了斌哥,以後鬥地主我爭取少贏你點。”
“滾滾滾,你這小子。就是不能給好臉,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來,跟哥走一個。”天虎舉了瓶酒惦記跟我吹一個。
“走著,聖虎哥。”我笑著跟天虎碰了下,然後咕咚咕咚地喝著酒。但是我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街對面的賀鵬。只見賀鵬抽完了一根菸,然後把菸頭扔在地上踩滅,不緊不慢地把頭盔戴到了頭上。
“嗡”“嗡”“嗡”
摩托車的轟鳴聲在我耳朵裡格外清晰,額頭的汗水順著頭髮流到臉上,但我毫無感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街邊的那輛摩托車上,心裡一次次重複著之前想好的最安全的救天虎的辦法。
終於,街對面的賀鵬發動了摩托車。與此同時,天虎喝完了一瓶啤酒,然後大力地把空瓶放到了桌上。
“爽!哈哈!”
“砰!”槍聲在這個喧鬧的大排檔中響起,帶起了一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