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種叫做金花子的藥來診治。這些藥渣,正是我從良妃那兒得來。”
冷睿淵濃眉緊蹙,十分警惕地看著袋子,稍後,小心翼翼地開啟。看著裡面的棕色藥渣,他眉頭更加深鎖,金花子?治療肺病?從甄兒那邊拿來?她意思是說,甄兒有肺病?
似乎知道他在納悶什麼,冷君柔跟著說道,依然一派從容和淡定,“不錯,良妃正患有這種病。良妃是冷堡主的女兒,照理說,冷堡主也有這種病吧?還有冷堡主的二千金,冷若蘭小姐也是吧?”
頃刻間,冷睿淵面色大變。
“我真聰明,果然猜對了,冷家堡那才貌雙全、身份矜貴的大小姐,竟非貨真價實!”冷君柔直截了當、一針見血地指出,清冷的眸子隱約閃動著冷笑、嘲弄和痛快。
儘管認定他被上官燕設計,可她還是阻止不了自己幸災樂禍,因為,她終究忘不了這個男人給孃親帶來的是怎樣的痛苦和悲傷。
冷睿淵猶如遭到當頭一棒,整個人呆若木雞,可又見到冷君柔那冷哼嘲笑的表情,他於是壓住震驚,大聲怒道:“胡扯,你分明就是挑撥離間,汙衊中傷!”
冷君柔繼續扯唇冷笑,下巴稍微揚起。
冷睿淵更加惱羞成怒,忍不住繼續指責,“你貴為皇后,卻無母儀天下該有的寬宏大量和慈悲為懷,反而陰險狡詐,小氣記仇……”
隨著他的滔滔不絕,冷君柔俏臉逐漸轉綠,頓時也辯駁而出,“我沒挑撥離間,我說的都是事實!”
她清楚根據目前的情形,他懷疑自己很正常,但她就是無法接受,他竟那般信任上官燕和冷若甄,那般維護她們!自己才是他的女兒,他的親骨肉,他卻用陰險狡詐、小氣記仇來形容自己,那他是否知道,自己之所以“記仇”,之所以“陰險”,皆因他那毒蛇般兇殘的妻子對別人趕盡殺絕、死後鞭屍?而這個“別人”,正是曾經不顧一切去愛他的女子!若然他知道整個真相,他還會不會如此信任上官燕?還會不會口口聲聲說上官燕是他唯一喜歡的女人?
越想,冷君柔越是悲憤,以致什麼也不顧,吼出另一個秘密,“還有,上官燕不是你的最愛,不是你的唯一,我娘才是;冷若甄也非你的親生女兒,我才是!”
“君柔……”藍雋面色大變,急忙出聲阻止。大家原本說好,待冷睿淵對冷若甄的身世表態懷疑,再說出冷君柔的身世,但現如今,冷睿淵明顯不信。
冷睿淵和冷逸天同樣是震驚無比,特別是冷睿淵,倘若說第一個訊息令他感到當頭一棒,那麼,現在這個出其不意的訊息,已讓他震得難以形容。
這時,冷君柔失控的理智也開始歸位,一臉怔然,想不到,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一怒之下就說出來了!
或許,這就是無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是時候讓這個一直被矇在鼓裡的負心漢爹爹知道了吧!只不過,他是真的被矇在鼓裡嗎?
後悔的眼神漸漸轉為疑惑,冷君柔心中悄然帶著一絲期待和悲哀,等待冷睿淵的反應,不料,是冷逸天開口。
冷逸天眸光炙熱如火,嗓音裡還是充滿驚詫和迷惑,“皇后娘娘,您剛才所說,當真?您確定是堡主的親生女兒?確定冷豔芝是堡主的……可是,我記得您之前說過,您很小的時候,在雪地裡被您師父揀到,然後隨您師父的姓。”
藍雋見事到如今,便也不再隱瞞,替冷君柔說出當年的情況,“皇后娘娘的孃親並姓冷,而是姓夏,皇后娘娘是隨她父親的姓,二十一年前,冷堡主和夏豔芝兩情相悅,且結出愛的果實,可惜他們還等不到愛情結晶面世,突然遭到上官燕的使計拆散。上官燕一方面剔除冷堡主對夏豔芝的一切記憶,另一方面,對夏豔芝窮追不捨,趕盡殺絕。幸得蒼天有眼,夏豔芝大難不死,誕下女兒後隱姓埋名,總算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