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還能跑了?”謝無難看著地上的殘破符咒眉頭緊皺。
他晃了晃兜裡的小六,想問問日川岡本的下落,但等了半天也沒有回應。
“梅...梅小友...”
老山真人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沿用之前的稱呼。
“不用擔心,這應該是道替命符咒,激發的代價極大,而且範圍有限,他肯定還在跑鄭市。又有傷在身,想要找到他應該不難。”
......
老山真人此話不假,就在紅色符咒破碎的剎那,日川家族的正廳當中,突然有一位白髮蒼蒼的長者口噴鮮血倒在了地上。
周圍幾人被到底的老人嚇了一跳,連聲大叫道:“世叔!你這是怎麼了!?”
有人跪到他的身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但是手剛落在鼻下,就觸電似的收了回來。
他的聲音顫抖,“世叔...他...他死了...”
另外幾人聞言臉色大變,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家主!家主!”
在他們急促的喊叫下,日川家族的正廳當中很快就坐滿了人,而那具老人的屍體則是被擺在正中間。
這些人一個個氣勢強悍,都是不俗之輩,但現在每個人臉上都瀰漫著愁容。
片刻後,還是坐在主位上的壯碩男人開口打破了死寂,“世叔的死因已經驗明,是岡本身上的那道遁符被觸發了。”
他就是日川家族如今的家主,日川犬養。
日川犬養此話一出,廳中響起一片譁然,“怎麼會!血遁符只會在生死關頭觸發,岡本那小子在華國不至於被逼到這種地步吧!?”
“是啊,岡本行事謹慎,修為和術法也都是族中佼佼者,甚至還有大妖獸簽訂契約,竟然還會觸發血遁符?”
日川犬養身旁,一個消瘦的陰鶩男人冷聲道:“哼,也有可能是那小子自己主動激發的。”
他這話一出,日川犬養臉色一變,拍案喝道:“八嘎!你這是血口噴人!岡本根本不知道血遁符的存在!”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陰鶩男人迎著他憤怒的目光,道:“危險...他這次不僅帶走了家族中大半的式神,還將族中英靈以及大德寺供奉的英靈一起帶了過去,這種陣仗,還能遇到什麼危險!?”
“這種陣仗?這種陣仗怎麼了?他去的可是神州!傳說中的神州!”
“哼,神州怎麼了?咱們族中秘法他不是早就能施展了嗎?想在神州隱藏行蹤還不簡單?”
兩人針鋒相對,其餘幾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有插嘴的樣子。
這兩兄弟因為家主之位,向來不對付。
但就在此時,正廳的大門被猛地推開,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那陰鶩男人看到闖進來的青年厲聲大喝。
但那青年沒有退出,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他驚慌大叫道:“家主!祠堂裡各位祖先的牌位...全...全都碎了!”
“什麼!?碎了!?”日川犬養背後突然衝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是日川犬養的父親,日川田中。
見到此人,所有人都恭敬的低下了頭。
日川田中臉色蒼白,那青年則是顫聲重複道:“是的...全都碎了...”
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岡本那小子到底在神州做了什麼!?”這一次就連日川犬養都咬牙切齒。
然而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又有人闖進了正廳之中。
是個披著袈裟的光頭老和尚。
日川家族的眾人見到這老和尚紛紛起身行禮。
“神田大師!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