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還不知道,想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強大勢力,已經悄然來到了安河市,而今夜,便是暴風雨爆發前最後的寧靜。
翌日,陳飛宇駕車,和紅蓮再度來到禹仙山,給琉璃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
和上次一樣,紅蓮獨坐在車中等著他,只有陳飛宇一人進山進谷尋琉璃。
唯一不同的是,陳飛宇這回並不是空手而來,而是揹著兩個藍布包裹,一大一小。
來到茅草廬門前,已經察覺到屋內有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顯然,魏雅萱還沒走。
敲門,不出陳飛宇所料,開門的是魏雅萱。
“呀,原來是陳飛宇陳先生,真是稀客稀客,快進快進。”魏雅萱一臉“驚訝”,連忙“熱情好客”地迎接陳飛宇。
陳飛宇心中奇怪,道:“你不一直看不慣我嗎,今兒怎麼突然轉性了?”
“怎麼,就不許我被琉璃姐姐的佛法感悟,變得看你順眼了嗎?”魏雅萱白了陳飛宇一眼。
陳飛宇輕笑一聲,信你才有鬼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暫時不知道魏雅萱在搞什麼鬼罷了。
說話的功夫,陳飛宇已經走進屋內,只見琉璃坐在木桌旁,依舊一身麻衣麻鞋,卻說不出的乾淨透亮,美的出水芙蓉,渾然天成。
“你來了。”
琉璃紅唇輕啟,淡淡三個字,聲音依舊清冷,依舊給陳飛宇一種疏離淡漠的感覺。
陳飛宇不以為意,像琉璃這種身不在紅塵,心也不在紅塵的女人,能讓她對自己另眼相看,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一件事情了。
征服琉璃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陳飛宇心裡感嘆了一句,表面卻不動聲色,笑著道:“我來繼續給你治療。”
說著,陳飛宇已經坐在了琉璃的對面,先把隨身揹著的包裹放下,然後不由分說,抓住了琉璃皓若凝脂的手腕,給她號脈。
動作霸道而無禮,魏雅萱心裡不爽地撇撇嘴,琉璃卻神色不變,依舊淡雅如菊。
甫一號脈,陳飛宇頓時驚奇地“咦”了一聲。
“如何?”琉璃問道。
“僅僅三天不見,你身上的傷勢,竟然又痊癒了三分之一,簡直就是奇蹟。”陳飛宇對琉璃強悍的修為驚歎不已,這麼一來,估計不用自己施展“天行九針”,琉璃的傷勢也能在短時間內痊癒。
琉璃淡然笑道:“這主要還歸功於陳先生的'天行九針',如果沒有你神奇的針法,為我祛除了體內三分之一的陰寒真氣,我也不可能順利將其壓制住,現在陳先生既然來了,那就在勞煩陳先生一次吧。”
“也好。”陳飛宇點點頭,一邊拿出銀針,一邊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情我得先說明一下。”
琉璃看向陳飛宇,露出問詢的目光。
“'陳先生'這個稱呼太生分了,以後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陳飛宇笑著說完後,不由琉璃反駁,已經收斂神色,一針,扎進琉璃穴道。
魏雅萱在一旁小聲嘀咕道:“切,好像琉璃姐姐跟你很熟似的。”
陳飛宇不理不睬,下針如飛,很快,天行九針施展完畢,額頭也出現了層汗珠。
琉璃感受身體內部的情況,發現體內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了,心下對“天行九針”的神奇,又多了一層瞭解,道:“多謝。”
“不客氣。”陳飛宇一邊將銀針收起來,一邊笑道:“對了,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麼受傷的嗎,當然,如果不想說的話也沒事。”
琉璃這麼強悍的修為,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將她打傷,由不得陳飛宇不好奇。
琉璃微微沉吟了下,答非所問地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