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誘因之一,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卻又哪敢往王子騰身邊湊?
何況他眼下靠的也不是王家的幫襯,而是皇帝的賞識和自身的才幹,與王家這樣的封疆大吏走的太近,只怕並不是什麼好事。
而王子騰見焦順婉拒了自己的抬舉,非但沒有惱怒,反倒愈發提起了重視。
王子騰如今已是位極人臣,真正能決定他是榮寵不衰,還是晚節不保的,只有皇帝!
但王子騰真正熟悉的,其實是因眼疾禪位的太上皇,對於當今陛下並無多少了解。
而焦順因近來的所作所為,恰被視為最能揣摩上意的倖臣。
若此事不假,倒正好可以彌補王子騰的短處。
想到這裡,王子騰便有心欲考校一番,看焦順的見識才幹,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下本錢拉攏,卻忽聽外面傳話,說是孫紹祖到了。
王子騰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長身而起,向一旁的賈珍問道:“可曾備好偏廳?”
賈珍也忙起身道:“備好了,早就備好了!小侄引世叔……”
“不必了。”
王子騰抬手止住了他的殷勤,淡然道:“你留在這裡招待客人就好。”
說著,自顧自向外行去。
賈珍忙示意家丁前面引路。
焦順避退到旁邊,正覺得逃過了一劫,不想王子騰路過他身邊時,又突然停住了腳,招呼道:“你也陪我去偏廳坐坐。”
得
這還避不開了。
焦順無奈,只得跟隨王子騰去了早就準備好的僻靜偏廳。
且不提偏廳裡又發生了什麼。
卻說隨著王子騰的離開,大廳裡的賓客也散了近半,而方才的情景也隨著這些客人,傳遍了寧國府前院各處。
王熙鳳早知道父親要來,故此又領了府裡的鶯鶯燕燕過來湊熱鬧,同時也是想在這些小姑子和未來妯娌面前,顯一顯王家的威風——賈家闖的禍自己解決不了,只能求王家出面解決,這豈不是說王家的權勢還在賈家之上?
不想最先出風頭的卻是焦順。
聽了旁人轉述的,王子騰對焦順的評價,以及主動親近拉攏的態度,王熙鳳難以置信的同時,也禁不住生出一個念頭:莫非,自己平日裡倒小覷了那猴兒?
一旁的平兒更是大受震撼。
她也是從王家出來的,自然知道王太尉的脾氣秉性,若是對其沒有什麼助益的人,別說是稱讚了,只怕讓他正眼瞧一下都難。
而按照這個邏輯推斷,焦順在太尉老爺眼裡,豈不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這……
她心下禁不住有些恍惚,只覺得這一切太過虛幻——倒回一年前,誰又能想得到這從小看慣的皮猴子,短短數月竟就成了讓自己仰望的存在?
其餘諸如湘雲、探春、惜春幾個,也都是吃驚非小。
雖然她們也知道焦順在府裡的地位與日俱增,但心裡始終還是把他與賴大之流等同。
但現如今……
這個觀念顯然被現實撞出了裂痕。
至於迎春,自然也是喜不自禁。
林黛玉則不太在意這些,只是替二姐姐高興罷了。
其中最受觸動的實是薛寶釵!
她可不像姐妹們那般兩耳不聞窗外事,心心所念的只有榮國府這一畝三分地。
作為實際操控了薛家生意的掌舵人,作為自小長在江南水鄉的本地人,她對舅舅王子騰所擁有的權勢,無疑有著相當清楚的認知。
正因如此,當王子騰主動對昔日的奴僕,表示出了拉攏親近的態度,甚至在被婉拒之後,依舊要帶上焦順作陪時,她心中所受到的震撼,也就可想而知了。
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