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落下來,“啪”的掉到地上,無知無覺,全無聲息。
藍夫人老臉再變,柺杖一指容若:“你幹了什麼……”
一句話還沒有問完,她手上的柺杖也軟了下來。
藍夫人大驚低頭,卻見蟒蛇已經閉起了眼睛,蛇身完全不受控制地垂軟下去。
藍夫人的聲音陡轉尖利:“你到底對我的赤心兒和連鎖兒動了什麼手腳?”
“赤心兒和連鎖兒。”容若為藍夫人給蛇取名的品味感到有些發毛,然後悠悠然道:“藍夫人,天下間,不是隻有你一人會用毒。似你這般,把有毒的小東西帶著滿世界亂轉,嚇得人退避三舍,不是用毒的正道,流於下乘了。要像我這樣能用毒於無形,這才是高明之術。你學著點吧!”
“你用毒?”藍夫人瞳孔收縮,聲音開始沙啞起來,而黑亮髮藍的指甲開始微微顫動。
容若負手笑道:“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對我用毒,我自然也要用毒,讓你的毒物再也囂張不起來。”
藍夫人發出一聲尖利的大叫,雙手箕張,十根手指甲像十道黑色閃電一樣刺過來。
蘇良、趙儀雙劍齊出,電光掠空,劍影升騰,以二人劍法之精妙,藍夫人一時竟然也近不得容若之身。只是二小也懼藍夫人之毒,只敢以劍招把藍夫人拒於五步之外,斷然不敢還擊。
容若卻將雙手攏在袖中,不以為意:“哼,連毒都比不過我,還想用武功來嚇人嗎?”
藍夫人厲嘯一聲,身子向後翻轉,脫出二小劍勢,手指容若,厲聲道:“你敢說我用毒不如你?”
容若冷笑一聲:“你若不服,我們大可比一比?”
藍夫人咬牙如磨,臉色猙獰如鬼魅:“好,你且劃下道兒來,我都接得下來。”
容若笑笑,慢慢把藍夫人從上到下一打量,看她身上一條條的毒蛇、一隻只的蠍子、一對對的蜘蛛,最後搖搖頭:“罷了,你帶著這麼些寶貝,想來是事事倚仗它們。我身上從不帶這些小東西,不管怎麼比試,都是自己親自應付,到時再讓你損失幾個小活物,你卻不能怪我。”
他說得輕描淡寫,藍夫人想到自己的小赤是諸毒中強者,大蟒更非凡物,居然被輕易毀掉,心中微寒,倒真不敢再拿別的出來冒險,只是冷冷一笑:“你放心,你身上既沒帶這些蛇蟲,我自然也不佔你的便宜,咱們就不用蟲蛇,純比毒術。”
容若一笑:“用毒之道,千變萬化。只不過下毒、解毒而已,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就看看誰能製出最厲害的毒,誰能解去對方的毒。”
“不錯,這樣最爽快。”
容若微笑,一抬手,指間有一粒小小的藥丸:“我給你一粒毒藥,你給我一粒毒藥,大家各自服下。看誰還能渾若無事,繼續站在這裡,誰能輕輕鬆鬆為自己解毒於舉手間,誰支援的時間最久,誰就勝,如何?”
他說得輕鬆,但話語裡的內容卻甚是慘烈。以毒相爭,各服劇毒,稍有錯失,便是連個痛快死都未必求得到。
就算是用毒高手,也沒幾個膽敢如此拿自己的身體來試毒的。
一語既出,在場眾人,大多動容,蕭遙脫口道:“不可。”
容若微笑:“蕭兄放心,我不會有事。”
蕭遙雖知他行事古怪,每有出人意料之舉,到底不敢相信他用毒能勝過藍夫人,偏他當眾挑戰,又不好再勸他示言,只得皺眉望著他,憂形於色。
藍夫人正中下懷,恐容若反悔,也怕蕭遙再勸,急急獰笑一聲:“你自己找死,卻休要怪我。”右手一揮,將一粒藥丸向容若拋去。
她一向自負用毒之能,少有敵手,怎麼甘心莫名其妙在容若這年輕人身上吃如許大虧。雖然心愛的毒蛇莫名其妙被容若制住,但以她今日的江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