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了吧!”
容若一縮脖子,居然乖乖從屋頂上跳下來了。
蕭遙看了性德一眼,也一掠而下。
性德連瞧也不瞧二人,只衝蘇良和趙儀道:“別跟著他們鬧,我們進房休息。”
他一向少說話,可真要開了口,幾乎沒有什麼人敢於違逆他。兩個對著容若隨時可以冷嘲熱諷的大孩子,乖乖跟著性德,也進了明月居為他們安排的房間。
本來明月居一共給了他們兩間房,一間性德住,一間容若住,蘇良、趙儀是隨從身份,按一般規矩,只在外鋪服侍,不用單獨備房的。
兩房彼此相連,左邊鄰著蕭遙的房間,右邊正好是蕭遠的房間。
此刻性德信步邁進其中一間房,容若轉轉眼珠,也跟了進去。蕭遙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鬼,一聲不出,也跟進去了。
這麼一來,外頭人散得差不多了,只柳清揚等三人沒有走開,而柳非煙還在那裡對著蕭遠的漫畫像甩暗器。
何修遠終是按捺不住,對柳清揚道:“世叔,我看,我們也該走了。”
“我們不走。”柳非煙聞言回首道:“我就想看看,容若和他那三哥,會在這裡搞出什麼事來?”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對容若和蕭遠太有興趣,還是存心和何修遠做對,所以才這樣大聲地表達反對意見。
原本,柳清揚根本就不可能想當明若離的徒弟,被邀前來,是為做見證,也是給他這濟州大豪的面子。
柳清揚自己肯來,一是不願得罪明若離,二是也對明若離這次的大張旗鼓感到驚疑,有心來看看他到底搞什麼鬼。本來也是和謝醒思一樣,到場亮個相,打個轉就走的。
可是容若的出現,以及一連串的表現,倒真的讓柳清揚感到有趣起來,此時聽得女兒說出這番話,竟不喝斥,反而悠悠一笑:“也好,咱們就在這兒住一夜。我有預感,今天晚上,肯定也會有趣事發生的。”
“世叔……”
何修遠還待再講,忽聽一聲無比響亮的大喊,從容若的房裡傳了出來。
“啊!”
柳非煙嚇了一跳:“出了什麼事?”
何修遠一愣。
柳清揚卻猛然起身,快若閃電,直撲往容若的房門。
同一時間,整個明秀閣,各處房間,開門的開門,開窗的開窗,滿天人影亂閃,飛掠如風,俱都直撲容若的房間。
容若進了房間,就東張西望,左看右瞄,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
這般行徑,看得蕭遙眉頭一皺:“你幹什麼?”
容若擠眉弄眼:“兵家講究地利,到了一個地方,當然要細細觀察敵情。”說著又往四周細看。
一會兒擺弄一下花瓶,一會兒掀起牆上的畫細看,一會兒又搬動牆邊櫃子上的書,一本本抽出來又放回去。
蕭遙感覺他在尋找什麼,只凝目望定他。
蘇良和趙儀也愣愣地望著他不說話。
性德袖手冷眼看了一會兒,忽然邁步上前,隨手將牆角擺花瓶的矮几稍稍搬動一點,露出從牆角地底伸出來的一截銅管。
蕭遙眼中異色一閃,蘇良和趙儀一起好奇地瞪大了眼。
容若笑嘻嘻衝性德一伸大姆指,這才慢悠悠踱到銅管前,彎下腰,嘴對著銅管,慢慢運足了真氣。
蕭遙嘆口氣,臉上露出不忍之色。蘇良和趙儀好奇的眼睛越瞪越大。
容若猛然一聲大喊:“啊!”
蘇良、趙儀一齊皺眉堵耳,蕭遙嘆氣掩面,性德神色不動。
而容若則心滿意足地聽到銅管深處傳來一聲慘叫,以及“咚”的一聲,好像什麼人跌倒的聲音。
他開開心心挺起腰來,身子還沒挺直,只聽“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