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百姓來說,連廢紙都不如。你日月堂拿出來的銀子,撐不過今天,只要錢莊兌不出銀子,官府就壓制不了百姓,到時,全濟州的百姓一起瘋狂把謝家產業搶掠一空,至於什麼後果……”
他笑聲越發瘋狂起來:“等我剮了他,我就自盡,給濟州,給楚國謝罪好了。”
“你別這樣。”容若心中又痛又傷,大聲呼喊。
蕭遙冷笑一聲:“你一定要阻止我是嗎?”
“是。”聲音未落,容若只覺左手一沉,一件冰冷的東西塞了過來,低頭一看,卻是一把鋒利的短劍。
“你有兩條路,要麼讓我報仇,要麼一劍殺了我。”蕭遙近似瘋狂地說。
容若手一顫,還不及有所動作,蕭遙已是一探手,強拉住他的左手,對著自己的胸膛扎過去。
容若嚇了一跳,猛力一掙,甩開蕭遙的手,同一時間,不自覺也鬆開了抓住蕭遙的手。
蕭遙的右手一得自由,毫不停頓地對著謝醒思揮下去。
容若待要再攔,已是來不及了。
不過,這個時候,謝瑤晶早已撲到了謝醒思身前,一見蕭遙的匕首揮下來,想也不想,挺身攔過去。
蕭遙匕首全力刺出,眼睛都是一片赤紅,就算是千軍萬馬來攔,也是不會收回的。可是謝瑤晶美麗的臉龐上全是淚水,毫不猶豫,用胸膛對著匕首迎過去。
容若發出一聲驚呼,謝遠之也痛叫失聲:“瑤晶!”
蕭遙的匕首微微一顫,刺到謝瑤晶胸前時,猛然收力,沒有再紮下去,卻把謝瑤晶胸前的衣襟完全劃破,露出雪也似的肌膚。
謝瑤晶顧不得羞澀,猛得張臂抱住蕭遙:“蕭大哥,你饒了我哥哥吧!求求你。”
蕭遙怒極恨極,發出野獸一般的咆哮,用力要扯開她:“走開,不然我殺了你。”
謝瑤晶放聲痛哭,她的淚水,溼透了蕭遙的衣襟:“蕭大哥,你殺了我吧!只要殺了我能讓你舒服一些,你就殺了我吧!我只求你能放了我哥哥。”
容若見蕭遙被纏住,即刻道:“謝醒思身犯律法,快把他押去見官。”
肖鶯兒應聲上前,扯了謝醒思就往外去。
蕭遙一時拉不開謝瑤晶,氣得提起匕首要往下扎,手揮到半空,卻又停住,大吼:“你們還不攔住他!”
容若一個箭步,攔到廳門口,目光凜然一掃:“各位誰想和日月堂做死敵,儘可上來。”
見眾人神色略動,他這才又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逼人太甚,我不會放他,只要他犯了法,只要他真的害死了人,律法就饒不了他,讓他死於法場,總好過在這裡私刑碎剮,也並沒有對不起已逝的蕭夫人。”
幾句話之間,肖鶯兒已是押著謝醒思,遠遠出去了,謝家的護院武師,誰也沒有動手攔,至於外面,固然有蕭遙安排的人馬,但日月堂接應的高手也早就到了,斷然吃不了虧。
蕭遙眼睜睜看著謝醒思遠去,目眥欲裂,手上力量忽的加大,終於把謝瑤晶推了開去,想要追出去時,謝瑤晶勉力從地上撐起來,死死抱住他的腳,不肯放鬆。
謝遠之忽的大聲道:“蕭公子,我並不想為醒思求命,只是你就讓他承國法而死吧!我願以謝家全部產業,為他贖罪。”
蕭遙還待要掙,謝瑤晶大聲哭號,死也不肯放手。
蕭遙手裡的匕首,幾次三番要刺下去,卻終沒有真的下手。
謝瑤晶怯生生抬起臉,望著他,滿臉都是淚痕,小聲說:“蕭大哥。”
她正值青春年華,又是天生麗質,縱然淚眼模糊,也不覺狼狽,更堪人憐。
這有著水一般青春的少女,曾用那樣清澈充滿幻夢嚮往的眸子凝視他;曾那樣真心真意,為他祝福,盼他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