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往水裡跳,真不怕虧負了佳人,這樣無情無義,我以前可看錯你了。”
她雖然語帶怨意,但瞎子也可以看得出來,分明是言若有憾,心實深喜。
容若繼續傻笑,唉唉唉,不往水裡扎,他若要留在人家船上,做個有情有義之人,只怕今晚這畫舫上就要鬧人命了。
女人啊!最是口是心非的奇妙生物了,偏偏卻是讓男人們,捨不得,離不了,拋不卻,放不下。
他這樣傻笑不止,旁人看來,也覺傻氣。
謝醒思也抬眼望望遠處蘇意孃的身影,若有所失地嘆口氣。
蕭遙卻大笑三聲:“妙人啊妙人。”再盡一杯酒。
楚韻如也不由嫣然一笑。
容若自上了船,雙眼就只盯著楚韻如,此刻見她明眸婉轉,笑顏生花,縱然仍著男裝,鬢邊卻綰了一顆極大極亮的明珠,笑顏映珠光,美麗得不可方物。
對了,明珠?
容若一指她的鬢上:“這明珠哪來的?”
楚韻如悠然一笑:“剛才上船後謝公子所贈。”
好端端送人一顆這麼大的明珠,什麼意思?送人家良家婦女、有夫之婦這麼珍貴的禮物,還能安著好心思嗎?
明珠聘美、還君明珠,古往今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不和珠子扯上關係?
容若立時扭頭死盯謝醒思,雙眼射出毒劍。
在這等兇狠的以眼殺人功下,謝醒思也有些手足無措:“自古明珠配美人,謝某初見容兄夫婦,心中敬慕,所以才藉此聊表心意。”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居然還敢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多謝謝公子美意,這顆明珠,我極是喜歡的。”
韻如,你居然還說喜歡,還當著我的面對他笑得這麼美,還把人家男人送的明珠往頭髮上戴。
“夫君,你為什麼扯自己頭髮?”
這一聲夫君叫得極是嫵媚,帶著明顯的笑謔。
容若卻根本沒聽出來:“沒事沒事,只是擠頭髮上的水。”
“你幹嘛又猛抓船板,不心疼人家的船,也小心你的指甲。”
“沒事,沒事,就是覺得這船板很光滑,所以摸摸而已。”
容若兩眼死死瞪住謝醒思,一字一頓,從牙齒縫裡把字擠出來,手指一下下劃在船板上,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
謝醒思只覺有隻野獸狠盯著自己,隨時要撲過來用利爪把自己撕成碎片一般。偏偏他既不能躲,也不能跑,只好硬著頭皮,對著容若干笑。
蕭遙哈哈大笑,楚韻如垂首竊笑,凝香、侍月躲在角落裡笑做一團,就連其他的謝家侍從低頭忍笑也忍不住,以致全身發抖。
唯有性德,好像眼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自顧自起身振衣,然後漠然說:“天晚了,回去吧!”
謝醒思如獲大赦,連連點頭,轉身大步跑開,堂堂謝家孫少爺,高興地做了傳話下人,大吼著從船前跑到船後:“回去,開船回去。”
容若因為太生氣了,畫舫開到了自己的家門旁,他也不請人家進去坐一坐,拉著楚韻如下船就走。
楚韻如早忍笑忍得嬌軀發軟,自是由他拉、由他扯,只是不自覺緊握他的手,跟隨他的步伐,根本不曾想過要回頭。
謝醒思白惹了一場沒趣,一聲也沒敢吭,連臨別的客氣話都沒說。
倒是蕭遙認定容若夫婦二人有趣,臨別時高聲約定明日登門拜訪。
容若一行人進了門,自有應門的下人上前迎接,容若扯著楚韻如悶聲急走,也不理會,倒是楚韻如開口問及蕭遠和蘇良、趙儀。
“三爺下午就回來了,這時候,想必已經睡了。兩個小哥兒卻是入夜才回來的,抱了各種街上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