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的方便,而且也容易實施。懷思堂的想法,以及為戰死者立碑,萬世不滅,都可極大地激勵士氣。不過,在太廟外立碑,卻也不是我和他說了就能算的。宗法、祖制、皇族、楚家、儒士、清流,通通都會反對,倒不如立碑之外,亦興建忠烈祠,時時祭祀,既顯鄭重,又易推行。至於在衛地開市,這想法極有趣,不論成敗,且試他一試。若能成功,留下一座永遠挖不完的金礦,也是楚國的大幸,就算失敗,得失亦不足以動搖大楚。這些建議就選幾條較易實施,成效也快的先在飛雪關和衛國推行,如若真的效應顯著,我將會在全國軍隊中推行,我會嘗試改變楚國,對周邊各國的政策,我會……”
蕭逸淡淡笑笑:“我會讓他們知道,這是他們的君王,為他們苦心謀劃的,我會讓每一個士兵知道,不管他們在哪裡,只要是在為國出力,他所效忠的君王,就會關心他的福祉安危,與他們同心同意。”
楚鳳儀輕聲道:“若兒信中,是希望這些政令都以你的名義頒行。”
蕭逸哈哈一笑:“鳳儀,我怎會和我們的孩子爭功勞。他為天下人計,又豈能不讓天下人知道。”
楚鳳儀微微一笑,卻又轉瞬消逝,眉宇之間,又現憂色。
蕭逸柔聲道:“鳳儀,不用太擔心了。這個孩子想法、做法都和我們不同,可每一次都能創造奇蹟,當初你我之間的死結、楚國的危機,誰不是以為無人能解,他卻完全不當一回事般解決了。濟州城內,我苦心謀劃多年,多少陰謀暗伏,他卻絲毫不費力氣,輕輕鬆鬆,一早看破。飛雪關中,他又能輕易收將士之心。這次去秦國,一半是被迫,倒有一半是他自己情願。焉知結局,不是同樣出乎眾人意料?也許到頭來,不是秦國利用了他,而是他改變了秦國。”
楚鳳儀眉間憂色不退:“你何必這樣寬解我,他以前有再多困境,畢竟還身在楚國,身邊還有蕭性德這個絕世高手保護,可是現在,他身陷異國,連個護從相伴之人都沒有。”
“可是,你也不要忘了,還有我啊!”蕭逸聲音本來溫柔,語終卻又冷笑了一聲:“秦王能在我的手中把人捉走,難道我就沒辦法在秦王手中把人救回來?秦王在我楚國布了無數人手,難道我在秦國,就沒有任何安排嗎?秦王終究年輕,論到深思熟慮,豈能及我。”
楚鳳儀終是憂思難解,嘆道:“那秦國強盛富饒,秦王又是出名的天縱英才,少年仁主,要想擊敗他,只怕不是易事。”
蕭逸忽的冷笑一聲:“秦國的確是當世少有的強國,但強盛之外,亦有種種隱患,當今秦國,就有五大危機,秦王一個應付不好,便有亡國滅家之患。”
楚鳳儀不覺一怔:“我只知秦王英明天縱,聲名遠揚,秦國國勢日強。秦法向來嚴峻,可是秦王竟被稱為仁主,可見他的不凡。我實在想不出,秦國有什麼危機。”
蕭逸微微一笑:“你哭得嗓子都啞了,先喝杯茶,潤潤喉。”
桌案之上,金壺玉杯相映生輝。
蕭逸親手提壺倒茶:“秦國這第一危機,就是秦王對臣下那出了名的仁厚。”
他伸手把茶杯遞到楚鳳儀手中,悠然一笑:“仁主,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自古以來,有名的仁主治世期間,大多免不了臣子弄權,或貪官坐大的弊端,正所謂人善被人欺。”
楚鳳儀皺眉道:“那秦王少年聰慧,縱然施政較為仁慈,亦不是可欺之主啊!”
“的確不是,但可惜的是,他登基之時年幼,親政之時,又太年少了。”蕭逸淡淡道:
“朝政為權臣所把持,小皇帝僅僅只靠他幾個侍衛、幾個親信,四處奔走,暗中連結黨羽,那段日子,想必是十分難捱的。忠君愛國,主憂臣辱,粉身碎骨也要除奸的人不是沒有,只是太少了,而且大多也在數年當中,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