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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頭風,瞧不得那麼些人在眼前晃悠。

餐桌前已坐了兩位女子,想來是衛子默不知哪一房的侍妾了。

因不知如何稱呼,我只頷首向她們打過招呼,挑了張靠下的椅子坐下。陸續又來了幾位女子,皆與我頷首示意,眼裡的詫異轉瞬既過。衛子默是最後一個到的,他的身後還跟著那位美麗冷豔的靈素。我心裡暗暗好笑,只怕昨日衛子默在我這裡討不到什麼便宜,今天到靈素那裡找安慰了。

不過另一方面看來,衛子默對她的寵愛定是極隆的。要不,他怎麼不去找另外的幾位呢?這餐桌裡除了我和靈素外已坐著六位了,美豔的,嬌弱的,孤傲清冷的,低眉斂目的,當真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環肥燕瘦都全了。還有沒見到的呢?

只是他們一個個見衛子默與靈素出來,反而鬆了口氣,直到後來才從香茹那裡知道,她們是擔心衛子默與我一道出現呢。那時我就想,衛子默,他是擔心我會成為眾矢之首嗎?

奇的是衛子默見到我,絲毫不見異色,只淡淡的問道:“蘇姑娘昨天歇的可好?”呵,他喚我的姓了。我答道:“很好,多謝衛爺關心。”

幾人便不在說話,一頓詭異的膳食,眾人各懷心思的默默用了。

回到西院,望著夜空偶爾飛過的夜梟,我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從小我的眼神就不好,如今做了鬼,卻也能在夜裡瞧見東西了。只是那些夜梟飛過衛府的夜空,似乎也禁不住要打個哆嗦。

我讓香茹請米婆婆過來,然後有吩咐她們去門口守著。她們自然是對我恭謹至極,她們心裡肯定在想,我已經成了衛子默的人。

米婆婆見到我先是讚了一番,說我好福氣,得了衛爺青睞。我看著她曖昧的神色只一味的笑,並不想過多解釋。她又告訴我,衛子默爺叫她在衛府裡陪著我解悶。

“米婆婆,衛爺,他到底是什麼人?”待香茹和香芹出去了一會子,我才拉過米婆婆進了我休息的房間正色問道。

米婆婆頓時升起近乎於崇拜的神色,慢慢的敘說了衛子默的故事。

原來,衛子默是一年前新進的魂魄。大家都不知道他心中牽掛何事投不了胎,也不知道他那一頭銀髮酒瞳是哪個國度來的。剛來時本也無人瞧的起他,只把他當成番邦異鬼,打心眼裡厭惡他——不管是人是鬼,總存在著種族歧視。

後來有一次,一個小鬼與他起了爭執,第二天之後,誰也沒有再見過那個小鬼了,自那之後,大家對他的歧視裡多了一層警惕。說來他運氣也好,一次為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訓斥了一個攤主。誰也沒想到那個老者竟然是地藏王,後來,地藏王收他做了唯一的乾兒子。他就漸漸發展起了勢力,連黑白無常見了他也要忌諱三分,當然也沒敢拉他去投胎了。

懸的是,從來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有一次,他的一個很受寵的小妾好奇問了一句,被打的奄奄一熄,掛在樹上三天,後來怎麼也沒修養好,灰飛煙滅了。

米婆婆說的緩慢崇敬,我卻打了一個又一個寒抖。能在一年內發展到如此勢力,得需要怎樣的手段?而他的死,似乎是一個禁忌。

“叩叩叩——”門口響起了三聲規則的敲門聲,香茹的聲音柔柔飄來:“姑娘,衛爺請您出去遊玩。”

我和米婆婆皆一驚,忙出去開了門。

原來那廝一時興起,邀我出去賞月。昨夜那件事,我並沒有釋懷,心裡反而有些排斥這個跟楊官長的一樣,性格卻暴戾的男人了。這樣一長美麗的臉,如何藏下那隱藏的禍心呢?

市集雖沒了昨夜的熱鬧,卻也絕不冷清。賣面的大叔還在,賣冰糖葫蘆的販子也在。衛子默左右跟著我和靈素,昨夜見過我的那些人皆羨慕的看著我們,彷彿我們是巡視的帝后。

衛子默今夜興致似乎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