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唱月開心,越唱越大聲,我甩動著袖間的流蘇,一圈圈盤旋著,像一隻五彩的蝴蝶。
我感覺自己幾乎要騰空飛起,我想起在楊家的花園裡,曾經見過兩隻很美麗很恩愛的彩碟,是不是我現在,也能變成那樣美麗的東西,自由的飛翔呢?
“勸泡莫惜金縷衣,勸泡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我又一遍唱了起來,香芹那丫頭,不知何時居然出去了,這莫大的帳篷裡,此刻只剩我一人。我看著空蕩蕩的屋書,忽然停了下來,一怔,眼裡滾下了淚水。
“哎,你這是何苦呢……”恍惚間,忽然有人在我身後喃喃說道,滿心的悲傷和心疼,我一徵,緩緩回過頭。
………【第九十一章 醉酒之後】………
回頭間,我感覺到一股寒冷的氣息逼進我,還未待我看清楚來人,便落入一個溫暖堅硬的懷抱。我想起日間在市集所收的行刺,腦袋昏昏沉沉的居然忘了害怕,我哈哈笑起,含糊不清的笑問來人:“你是該死的楊越澤?你為什麼要派人追殺我?為什麼為什麼……”
抱著我的人根本毫無反應,我抬起頭,眼睛已經模糊一片,我已經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我只鉚勁的拍打著那人的胸膛,無賴般哭喊:“我們本是一起的,你為什麼要那樣至我於絕地?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我到底哪裡得罪你們楊家了?到底是惠喜和楊老太太派的人,還是根本就是你指意的?”
我擦了擦眼淚,不依一饒的說:“要不是你受傷,我會來的這該死的西域嗎?如今你倒好,要我殺了滅口,為什麼為什麼……”我這話實在有些無賴,不過在醉酒的我聽來,卻是極賦道理的。
我感覺到眼前人拉著我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怒氣,我腳下打著趔趄,又要去尋羊奶酒喝。
“紅衣——”
眼前的人終於忍受不住的大喊了我一聲,我一驚酒也醒了三分,楊越澤是從來不會這樣叫我的名字的,這悽惶悲絕的聲音在我聽來滿含陰霾,我不禁一個哆嗦,回過頭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臉,這人的臉越來越大,他慢慢的埋下頭,我已經感覺到他的鼻間將碰上我的。
他搖著我的肩膀,試圖讓我清醒些:“你看清楚,我不是是楊越澤,我不是你日思夜想的改死地楊越澤。”
我糊塗了。駁道:“你胡說,我才沒有對楊越澤日思夜想,那該死的是魔鬼……是魔鬼……”
他搖我的力氣又大了些。根本未曾停止過,我地骨頭彷彿要散了般疼痛,心中澎湃的不甘和怒火已經到了極限。有巨大的氣流在我胸腔翻滾著,彷彿千萬鼓錘在敲打,我毫無預兆地嘔出喉頭的鮮血,噴滿了他的胸前,他嚇了一跳,抓著我雙肩的手鬆開了些,腳步彈開。好似極怕。
我看著他胸前散開的血花,忽然心情極好的大笑起來。他一怔,忙跑過來改用扶著我:“紅衣,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不知道自己地力氣這樣大,你,你沒事吧……”
我聽著他的話。簡直是胡謅亂扯,誰能受的了那樣大的力氣?我想起,曾經衛書默也被我這樣嘔了一口鮮血在衣服上,那還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我想也白不想怒罵道:“你是衛書默,你這個人妖,你不是好心想救我回去嗎?怎麼現在又要來害我?”
他聽著我無理的咒罵,簡直哭笑不得,他又輕搖了我兩下。這次倒不敢大力:“紅衣。你看清楚,我是天馬啊。你的大個書啊。”
大個書?是啊,楊越澤和衛書默是不會稱呼我叫紅衣地,他們在沒人的時候,都是叫我阿碧的。
“你是大個書?大個書,你怎麼也要謀殺我?你恨我不肯嫁給你嗎?嗚……王父都沒怪我,你,你怎麼要來謀殺我呢?”我確認此人便是大個書後,哭地更傷心,罵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