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法寶,高柔又豈能沒有法寶?
紅袖宗也有自己的制式法寶,高柔冷冷一笑,厲聲喝道:
“四海的叛徒,還做困獸之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高柔手一揚,一面紅袖陰陽鏡祭出。
陰陽鏡發出懾人的光芒,步風的“白玉簪”被此鏡一照,立刻崩裂。
陰陽鏡光芒不散,將步風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步風識海瞬間崩裂。識海崩裂,意識紊亂,丹田之中的靈力不受控制,到處肆掠。
下一刻,高柔的劍如流光,一劍將他刺穿。
飛劍餘勢不衰,將步風死死的釘在了石臺之上。
步風拼命的掙扎,七竅流血,嘴中發出嘶啞的吼聲,鮮血不受控制的往外飈出堵住了他的喉嚨。
他雙眼幾乎要翻出來。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如此的不甘和難以置信。
背叛四海。這是多麼艱難的選擇。
步風選擇背叛,不過是想有朝一日自己能更近仙路,能夠有更廣闊的自己展露天才的環境。
他心高氣傲,野心勃勃。一個瀕臨完蛋的四海城對他來說太小了。
他要成為西陵的天才。將來更要走向仙國更高更遠的地方。因為他一直都堅信自己就是天才。
而此刻!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生機的流逝,飛速的流逝。
生命在離他遠去。
他為自己的背叛要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朱……魚……為什麼……為什麼……”
步風死也不明白,為什麼朱魚如此天才。偏偏執著於四海。
修道之人,強者為尊,弱者如螻蟻。四海被滅,滅的不過都是弱者,都是螻蟻而已。
華夏世界如此之大,憑朱魚的天才,天下儘可去的。
他入西陵郡,也必定是西陵天才,他甚至可以直接進入鎮南將軍府,南楚湖甚至是南楚王府。
可是朱魚為什麼偏偏要為四海復仇,要誓殺自己不罷休,薛流雲已經廢了,楚項也是半廢之人了。
四海的強者全都要完蛋了,朱魚卻依舊這般執著,要以一己之力對抗西陵全郡,甚至是三郡之地的所有勢力,他這是為什麼?
朱魚的神識輻射開來,步風的神情他盡收眼底。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喝道:“死得好!我的境界你不懂,你也永遠不會懂!因為你永遠也無法達到我的高度了!”
朱魚的語氣傲然,似乎在自言自語,卻又似乎再給步風回答。
一語畢,他神色更是堅定,目光更是銳利。
他的符道運用更是熟練,威力也更加強大。
修仙之人,首在道心,道心如此,就當如此!
朱魚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沒有英雄情懷。只是他前世今生,性情都是我行我素,愛憎分明之人。
他前世忘不了自己的母親,今生忘不了南海,忘不了嚴謹師尊,忘不了朱炎子父親,還有很多很多的親人、師長和兄弟。
南海是他的家,魔族滅了他的家,他這一輩子就要和魔族勢不兩立。
西門雙滅四海,南海是四海的一部分,朱魚不能容忍四海遭遇魔族之禍之後,卻又埋葬在人類的野心之下。
南海之難,他恨蒼天遲生他十年。
四海被滅,他又能恨誰?
他只能默默的將憤怒和仇恨埋在心底,然後復仇!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別人都難以理解他,他卻無需別人的理解,他只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世間之人笑也罷,恨也罷,愛也罷,又與他何干?
這就是他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