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走吧,都走了吧!”
一幫賭徒“嘿”一聲,有人慾上前論理,卻似乎對張桐十分忌憚,終於,大家怏怏不樂的離開了。
一屋子賭客走得一個不剩。
張桐臉色就不好看了,綠豆眼瞪著朱魚道:“我說你是怎麼回事?沒看到我正在贏錢嗎?你來就不會挑一個好時候?”
朱魚嘿嘿一笑,道:“我這次就真挑得不是好時候!你這賭技進步很快,上次我稍微點撥一下,你現在了不得了!”朱魚隨手拿起賭博用的口腕,神識運轉,扣碗之上的符陣倏然出現。
符光流動,和碗身融為一體,非常的隱蔽,如不是朱魚符道精深,幾乎就難以分辨。
張桐訕訕笑笑,雙手來回搓動,心中也有幾分得意。
然而旋即,他話鋒一轉,道:“你是來送死的?”
朱魚盯著張桐道:“你知道我是誰?”
張桐嘿嘿一笑,道:“我號稱惡賭棍,好賭成痴,可也算是仙界中的人。你小子我倒小瞧你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踏入了萬壽之境,嘿嘿,只是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
可惜……可惜……”
張桐連連搖頭。神態極其的惋惜,看向朱魚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樣。
朱魚哈哈一笑,道:“我的死活,關你鳥事。用得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還是想著怎麼再精心鑽研一下賭技吧。我可聽說你進西陵館被人亂棍打出,還違背了你們紅塵宗的律令,動用了修為才得以脫身。
怎麼?學到點三腳貓的賭技,就敢去西陵館賭牌出千?”
張桐臉唰一下變得通紅,眼珠子一翻,死死瞪著朱魚。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將朱魚罩住。
朱魚眉頭一皺,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氣勢,他周身的靈力竟然瞬間凝固了一般,無法運轉。
朱魚心中一凜。他本以為自己成就了萬壽之境。在張桐的面前。不再會像之前那般脆弱,沒料到這糟老頭子的修為,赫然是深不可測。
天下十八宗。奇特宗派眾多,其中紅塵宗就是極其奇特的一個宗派。
紅塵宗修士全部都要求混跡紅塵,在紅塵中歷練,從而磨礪心情,算是一種入世修煉。
凡紅塵中弟子入世修煉,有嚴格的律令,其中有一條就是對待凡人不允許施展仙家神通,對待修士不能暴露紅塵宗弟子的身份。
可是張桐嗜賭如命,學到了朱魚教給他的那一套賭技,勝多負少,在仙緣街這些低階賭坊,基本是殺遍四方無敵手。
他鬼迷心竅,竟然心血來潮跑到了西陵最大的賭館西陵館去,西陵館可是蒼山宗開的賭館,其中符陣密佈,擁有千年的傳承,朱魚所做的那個簡單符陣,怎麼可能在這裡面顯擺?
所以,張桐理所當然露陷了,被西陵賭館亂棍打出,還要取他性命。
他不得已才展露自己的本事,得以逃之夭夭,卻無意違背了紅塵宗的規矩。
這一點可是觸及了張桐的逆鱗,也是他極其不光彩的經歷。
他本就是心胸狹窄之人,只贏得輸不得的個性,而且最是好面子,朱魚故意掀他的逆鱗,他哪裡能不怒?
朱魚哈哈大笑,道:“老張,你的底細我知道,我的底細你也知道。你還別嚇我,我來西陵就沒準備活著出去。只是我最近又鑽研出了一套符陣,這一套符陣嘿嘿……一旦用在賭上,那絕對是隻贏不輸。
就像上次說的那樣,絕對是打遍西陵無敵手的賭技,嘿嘿……”
朱魚冷冷一哼,張桐臉色一變數變,心裡如貓爪似的癢癢,立馬收了神通,雙手連搓,道:“呵呵,那個……嚴老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套符陣,我願意花大價錢,您看……”
“大價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