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用手抓頭髮。
而他的旁邊,唐碧君蹲在地上,也絲毫沒有了豔麗女修的風度,眉頭凝成了疙瘩,拼命的苦苦思索。
殷小童纏著朱魚,讓朱魚教他符道。
可是當朱魚說要教他二十四兵符的時候,他差點笑彎了腰?
二十四兵符?那是後天修士才修煉的符道,他殷小童還在吃奶就學會了這些符道的運用,還用得著朱魚教他?
連唐碧君都覺得朱魚是在應付了事。
可是當朱魚把推演晶壁拿出來,隨便擺了幾個二十四兵符的符文組合,讓殷小童去解析。
殷小童很快就陷入了困局之中。
起初幾個簡單的組合他倒是硬著頭皮解析出來了,可是區區二十四兵符,朱魚似乎能組合出匪夷所思,無窮無盡的套路。
很快,殷小童就傻了,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抓腮撓耳,頭髮都快被他揪掉光了,可是依舊無法讀懂朱魚給他擺出的符文組合。
看這些符文。分明就是兵符,二十四兵符,最常見,最普通,只要是修士都會學的簡單兵符。
可是這些兵符組合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且偏偏這些組合的符文能夠實現神奇至極的功能,甚至有些組合在殷小童看來根本就是錯的。
但是將這些組合一擺上推演晶壁,卻能夠順利的推演,而且個個組合都神奇至極。
殷小童就算是再頑劣。也知道今天自己碰到硬茬子了。他小孩心情,最是好強,還真有一股子不畏難的勁頭。
於是便開始反覆推演,苦苦思索。完全忘記了外面的世界。
而唐碧君起初沒在意。後來一看殷小童不對勁。她湊過來一看,也迅速被難住了。
她的修為比殷小童可高很多,對兵符這種基礎符更是瞭若指掌。
如果朱魚所列出的是高深的符道。她無法理解,她肯定能保持矜持,不會理會殷小童的困境。
可是這是兵符啊……
他覺得這些符文組合,挑戰了她的尊嚴,甚至挑戰了她對符道的認知,她還真不信,自己就破不了。
這一對師姐弟,這一路上就和這二十四個符個較上了勁,哪裡還有心思去關注有哪些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們的飛行符器。
“怎麼樣?吃奶的時候就懂的兵符,破解這些符文組合沒問題吧?”朱魚雲淡風輕的道,臉上一抹譏誚的笑容。
殷小童面紅耳赤,道:“你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一定能破,一定能破!一定,一定!”
唐碧君緊抿嘴唇,面色羞紅。
她可不是殷小童,殷小童小孩心性,她卻是成名已久的修士,在這麼簡單的問題上摔了跟頭,自然是更難堪。
這就好比一清華學霸,被一小學生的思考題難住了,沒面子啊!
她的修為比殷小童高,她看出來了,朱魚所構築的符文組合可不那麼容易破。
看似簡單,可是越推演越複雜,越是玄奧莫測,兵符雖然就那麼多,但是推演變化卻似乎無窮無盡。
如果找不到方法,一味的想把所有的變化窮盡,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估計三年五載也無法破解。
她有心想請教朱魚破解之法,可是她怎麼能開得了口?
而此時,朱魚的眉頭皺起來了,他手一揮,殷小童面前的推演晶壁就到了他手中。
殷小童仰起頭道:“你幹什麼?”
朱魚臉上的笑容倏然斂去,變得極其嚴肅,嚴厲的道:“我看你是被天才兩個字給蒙了頭,愚蠢之極!你弄了半天,全在原地打轉,你當符道就是像你這樣學的?根本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就知道蠻幹,不懂得舉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