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沒事做啊,絞盡腦汁找新意玩而已。
所以薛牧的文娛行業才會層層疊疊鋪得那麼成功。
小說、刊物、歌曲、演藝、以及帶解說娛樂性質的團體性比賽,全都是薛牧帶來的,他對這個世界最大的改變就在於此,世人覺得現在的娛樂已經非常豐富了,可對薛牧本人而言,還是差得太遠……
沒電視沒電腦沒手機,好無聊……
而且自己推廣的這些東西,發展程度和自己習慣的差距太大。比如小說吧,看小說明明是很有趣的娛樂方式,可惜此世除了自己搬運的幾本佳作之外,居然就只有徒弟那篇宅鬥文可以看得下去,其他的實在還是很難吸引薛牧的口味,沒翻兩頁就丟了。
書荒……
這世界的棋牌他懶得學,索性自己搞了麻將出來,自以為是強項可以吊打妹子們。悲劇的是這個“強項”在武道高手們面前被作弊作得體無完膚,後悔不迭。
到了現在,薛牧發現最適合自己的娛樂方式居然還是聽歌看舞。
世上最出名的琴仙子、最出名的歌唱家、最出名的舞蹈團,只為自己一人表演的享受。
同時能看著紅樓夢這樣最頂尖的作品,就更享受了。
此前在他和蕭輕蕪合作之下,前八十回基本上和記憶中的沒什麼兩樣了。近期他忙六道整合,蕭輕蕪就獨立在寫後四十回。倒也不是蕭輕蕪原創,是在原先高鶚的四十回基礎上修改的,新增了蕭輕蕪自己的理解和薛牧提供的一些綱要參考。
薛牧也不知道這麼改能不能比高鶚的好,多半是不如,最起碼的自己和徒弟的原創詩詞就差勁,只能迴避弱項,導致後面幾乎沒什麼詩詞了。反正此世之人對這個也不在乎,自己看著挺舒服的,徒弟也寫得高興,那不就夠了?
“輕蕪寫得很不錯了,這幾個章回依我看最多小小修繕一些語句,不用改了。”薛牧放下稿子,笑道:“被這大部頭一鍛鍊,我覺得輕蕪可以出師了。”
蕭輕蕪臉色白了一下,急促道:“輕蕪不出師!”
薛牧稀奇地偏頭看了她一眼,不過隨口調侃一句,想不到她反應這麼大,多過分的調戲也沒見她這樣啊……
蕭輕蕪也意識到自己反應不正常,低聲遮掩道:“比師父差距太遠,且不論這構架全是師父提供,光是其中那些詩歌,怕是窮輕蕪一生也學不到那樣的檔次,談何出師?”
薛牧便也順著問:“喜歡哪首詩詞?”
“《枉凝眉》。”
薛牧又奇了一下,原本按照早期蕭輕蕪的性子,那是十足的《葬花吟》受眾啊……唔,雖然那個形態的蕭輕蕪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師父以為我要說《葬花吟》?太悲觀啦。”
“《枉凝眉》也不見多樂觀。”
蕭輕蕪美眸凝注在他側臉上,看了一陣又垂首挪開:“總歸只是流淚,沒有死去活來。”
嶽小嬋停了蕭聲。
作為薛牧故事的忠實讀者,嶽小嬋也是看過前面的稿子的,《枉凝眉》那是啥……“一個閬苑仙葩,一個美玉無瑕”?說誰呢你……勾搭我夫君我還吹簫助興不成?
薛牧卻覺得蕭輕蕪多半代入的是水月鏡花,心事終虛化。
這小腹黑其實才是自己所見的女人裡最善感的一個,所以才能學他玩文青啊……
“小嬋,蕭給我用用。”薛牧把手伸向嶽小嬋:“我吹一曲玩玩。”
“咦?”嶽小嬋驚奇地瞪圓了眼睛。
夢嵐羅千雪齊刷刷停了手中的動作,場中鴉雀無聲。
這什麼?薛牧會吹簫?
“沒你們的水平,乾巴巴吹一個旋律還是可以的。”薛牧很瀟灑地把玉蕭在手上打了個轉,送至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