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很正常,畢竟兩家只是結盟,她並不是薛牧真正的自己人。此前薛牧讓她聽的許多東西實際上都已經很機密了,包括開宗授徒的立道之要也不怕她外傳,這一點葉孤影確實佩服薛牧的器量。最核心的機密,葉孤影也知道自己不該再聽。
薛牧確實不能讓葉孤影包括蕭輕蕪聽接下去的事情。
因為他讓夤夜去聯絡的是李公公。與李公公的關係,實是屬於星月宗核心機密,宗內長老都不知道,當初薛清秋已經很信任薛牧的時候都藏著沒告訴他,他當然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輕易外洩。
這也是李公公來了卻不像夏文軒那般大咧咧直接進門的原因,他需要足夠的謹慎。
等到蕭輕蕪葉孤影都已經離開有一陣了,李公公才鬼魅一樣出現在靜室裡,隨手就散出一層氣場,遮蔽了視聽。
“據說總管來起就在靜室,一天一夜都沒出過門,訪者無數,門庭若市啊……”
“哈……看你這春風滿面的模樣,現在權傾大內是不是很過癮?”
“嘿嘿。”李公公奸笑了兩下,看得出來確實挺過癮:“姬青原那個蠢貨,給了婉兮徹查內衛和影衛之權,這是送給我們安插親信掌控兩衛。現在連聖旨都是婉兮代寫,我來蓋章,這就等於我們是皇帝了嘛。”
薛牧冷笑道:“是嗎?”
李公公一個激靈,忙道:“是我失言,薛總管才是皇帝,咱們都聽薛總管的。”
薛牧嘆了口氣,擺擺手道:“不是這個問題,你當我薛牧什麼人了……我只是提醒你,這只是第一步,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們終究名不正言不順,代皇帝發聖旨也未必真能使喚重臣,你當夏侯荻宣哲李應卿是吃素的?他們能有多敬畏一張聖旨啊……更何況真正下毒的那個人必有後續手段,我尚憂慮,你豈能輕忽?”
李公公臉上也露出一絲怨毒:“姬青原實是刻薄寡恩。婉兮雖然心屬本宗,可心地太善,十餘年來實在沒有對不起他姬青原一絲一毫。如果他還講點情義,推婉兮坐了皇后之位,無論將來如何變故,婉兮也可名正言順的做太后,保一生無憂。可他明明知道,還是不肯,其實就是想讓婉兮沒有任何後路,只能盡心做他的棋子。”
薛牧笑笑:“那他可就瞎了眼。”
“是。”李公公也從略帶膨脹的心態裡冷靜下來,低聲問:“現在我們怎麼做?”
薛牧取出幾個藥瓶,淡淡道:“這是我的獨門毒藥,給你用來控制一些沒把握的人。在這段時間內,讓內宮兩衛與供奉堂只聽你和婉兮的,連姬青原的話都不聽,能做到麼?”
“即使無此毒,我們也有幾分把握。如今有總管之毒幫助,把握更不小。”李公公猶豫道:“但是醫仙子……”
“唔,大概很快大家也會知道輕蕪拜我為師了。”
“……”
“我會讓她盡力醫治姬青原,倒是你們在宮內要確保她的安全,我怕她反而被別人害了。”
“兩衛與供奉堂若盡在我們手裡,自可確保醫仙子無虞。”
薛牧笑了笑:“現在是不是覺得有點諷刺,我們想保姬青原的命,倒是他的兒子們恨不得他趕緊去死。”
李公公也笑。姬青原癱瘓,只能讓他和劉婉兮控權,這是符合星月宗利益的,星月宗反而會盡力保姬青原的老命。反而是某些皇子們想他們父皇死,那時候才有他們爭位的機會。
真得感謝姬青原貪權不立儲,否則怎麼可能形成這麼詭異的情形?
等到姬青原幡然醒悟想要立儲,估計那時候劉婉兮李公公早就一手遮天,操作餘地大多了。
李公公想了想,又道:“但是宮內不是隻有供奉堂和兩衛。還有皇家專職習武的姬姓長輩,只負責拱衛鎮世鼎,鎮守皇家最後命脈。他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