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的破事兒。有田龍和濮翔主持這件事,他便不再過問,以免添亂。濮翔確實是比薛牧更清楚異地通兌的意義所在,天天干勁十足。
而風烈陽得到了一把好刀。
當初鄭浩然送給薛牧的摺扇用了不到一天就遺失在大爆炸裡,鄭浩然這幾天借用靈州最好的鍛造爐,親手為薛牧用黑蛟尾須重新造了一把扇骨,同時也為風烈陽打造了一把炎陽刀,於是和風烈陽有了一次簡短的交集。
鄭浩然這樣的貴介公子平日裡絕對不會輕易在背後說別人的不是,這句話是在誇風烈陽,實際很明顯在提醒薛牧注意。
薛牧晃著酒碗凝視了一陣,笑道:“此人確實是個人傑,非久居人下者。不過他心中還是講恩義的,輕易做不出翻臉的事來。依我看,他不久就會再度出去闖蕩歷練,到了一定修為之後自立門戶比較符合他的性情。”
心中暗道此人何止是個人傑,他差點就是主角了好不好……自己截了他的一個重要氣運,天知道還有沒有新氣運等著他?對付這類人一般的正確手段都是恩義結之,正常來說這些人都是能記情的,也算個投資吧。至於真想收服他們還是省省吧,那反倒真可能把人逼反了,沒有必要。
“嗯。”鄭浩然頷首認同他的判斷,笑道:“既然薛兄心中有數,是浩然多言了。”
“哪裡,鄭兄這是為我著想,薛牧豈是不知好歹的人?”薛牧笑道:“對了,不知天下論武大會,鑄劍谷可有列席?”
鄭浩然搖頭道:“鑄劍谷對於這類江湖風雲沒有太大興趣,歷來不曾參與。”
“呃……”
鄭浩然倒也知道薛牧在籌備什麼,笑道:“薛兄希望我列席靈州論武?”
“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也沒什麼不方便,我也想觀摩一二,說不定會是不錯的體驗?”鄭浩然眨眨眼:“我們宗門大比時,看那些坐在臺上的谷主長老們感覺真有氣派,我也想試一把坐在臺上是什麼感覺。”
薛牧哈哈大笑:“今後五十年,我怕鄭兄要天天坐,坐到膩味為止。”
“承君吉言。乾杯!”鄭浩然舉碗重重一碰,仰脖一飲而盡。有些話不用說太明白,他知道薛牧聽出來了,他有競爭下一任谷主的意願,在尋求支援,而薛牧表達了鼎力支援的意思。
有時候這樣的合作在微醺之間說出來更自然,遠比平時更容易出口,少了很多交易的意味,而是交情。
這酒文化,居然是兩個世界都通行。
薛牧喝著酒,忍不住在想,如果和夏侯荻也能這樣自然就好了……可惜,雙方立場根本相違,男女之事又牽扯其中,再也不可能這樣簡單明瞭。
……
靈州論武有了鄭浩然的支援,顯然格調高了許多,不提別的,光是明擺著能得到鑄劍谷的神兵利器獎勵,就已經足夠吸引靈州武林的轟動。
要知道鑄劍谷雖然有兵器訂單,這可不包括頂級神兵,人家是要自抬身價的,就算你湊齊了材料求上門人家也不一定搭理你。更何況鑄劍谷千年中立,這次卻跑出來為星月宗站臺,是不是證明了一些什麼?——沒有人知道這是鄭浩然的個人行為,根本不代表鑄劍谷。
總之有了這樣的底氣打底,薛牧終於徹底拉開了靈州論武的籌備事宜。
星月宗自己主辦是可以,但不能單幹,同樣是需要拉扯一些人合作的,至少做裁判的需要各方有頭有臉的人物,代表了嚴肅性和權威性,而不是星月宗關起門來自己玩的玩意。
其中最需要拉上的就是六扇門。雖然六扇門這邊已經沒問題了,但這事想起來就讓人心情不好,薛牧只是派了個妹子知會了一下安四方就不再理會,自己跑去找了縱橫道。
找縱橫道既是為了靈州論武做籌備,同時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