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套乾淨衣裳了!別的都髒了!這般下去,肯定是撐不到下山後的! 於是他咬了咬牙,決定自己去洗衣裳!他立即就行動起來,抱著一堆髒衣裳往微濃沐浴的泉邊走去。暮色之下,粼粼泉水泛著橙金色的波光,像是一尾尾誘人的錦鯉,誘惑著他下水去抓。 原澈素來愛乾淨,又想起微濃都在這裡沐浴過了,一個心動便脫下衣袍跳進了泉裡。二月末的山澗仍有些涼意,原澈不禁打了個激靈,但想起微濃都敢跳進來洗,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他忍住涼意,在泉水裡痛痛快快洗了個澡,越洗越覺得舒爽。半晌過後,他才赤身**地上了岸,把那唯一一件乾淨的衣袍換在身上,便打算開始動手洗衣裳。 堂堂魏侯世子何等尊貴,從小到大什麼東西都沒洗過,根本不知該如何下手。他甚至連皂角都不知長什麼樣子,該去哪兒找。站在泉邊思考了片刻,他索性將滿懷的衣裳統統丟到泉水之中,蹲下身子打算隨意搓兩下。 然而那泉水流瀉的速度太快,立刻就把衣袍全都沖走了!原澈見狀拔腿就追,邊追邊喊:“喂喂!喂喂!站住!” 可惜水流太快,流向又都是未開闢的叢林深處,他實在是無處下腳,追得有心無力。如此追了半晌,連身上的衣袍都打溼了,最終也只撈回了一件衣裳和一件褻褲,而且還沒腰帶。 原澈看著**的自己,還有手上**的衣褲,只覺得此生從未如此狼狽過!這樣的醜態,他根本不想讓微濃看見,便只得悶不做聲地返回營地,脫得精光鑽進了帳篷裡。那幾件溼衣服也不想管了,就團成一團胡亂扔在帳篷一角,氣悶了一整夜。 這可好,後半夜他便受了風寒,雙目赤熱、咽喉腫痛、頭腦昏沉、有氣無力。 而微濃因這兩天太累,昨晚睡得十分香沉,期間雖聽到原澈有些動靜,但她實在懶得爬起來看,如此一覺睡到了天明。翌日一大早,她去泉邊盥洗完畢,正準備收拾帳篷繼續趕路,便聽見隔壁帳篷裡時不時傳來咳嗽聲。 她唯恐是原澈又耍了什麼花招,遂站在外頭沒動。可原澈已經聽到了她的動靜,立即嘶啞地喊道:“你進來!” 微濃一聽聲音知道不對勁了,連忙跑進去:“你怎麼了?” 原澈強撐著坐起來,露出勁瘦光裸的上半身,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昨晚沐浴著涼了。” 微濃立刻轉身背對著他:“你先把衣裳穿好。” 原澈有氣無力地咳嗽著:“都溼了,沒法穿。” “沐浴怎麼會把衣裳都溼了?”微濃頓了頓,仍舊沒敢轉身:“還有,你怎麼會晚上沐浴?難道不該晌午去沐浴嗎?” 原澈一挑眉:“沐浴還分時辰?我向來是想什麼時候沐浴就什麼時候沐浴。” 微濃無奈失笑:“那是在魏侯府!在野外可不行。正午日光充足,泉水會變熱,沐浴才不會著涼啊!哪有晚上去沐浴的,你不覺得冷嗎?” 原澈頓時啞口無言,只得嘴硬道:“不覺得!” 微濃努力忍住笑意:“那敢問世子殿下,您今日還能趕路嗎?” “你能轉過身說話嗎?”原澈打了個噴嚏:“背對我說話也太無禮了!” “那是你無禮在前!”微濃僵持著沒動。 原澈知道自己如今全身光裸,只得將褥子往上提了提,齊胸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