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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須大門不邁二門不出,關在屋子裡拿著針線跟在嬤嬤後面學女紅。走路時候要像風吹過水麵般輕柔,說話時候要細聲細語,吃東西也要優雅地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遇到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要笑時必須要用一方帕子遮擋,然後方可輕輕地竊笑。

那還不如不要走,不要說話,不要吃東西,不要笑好了,跟個木頭一樣最好。

公孫華說我的想法十分前衛,他說全天下女子,只有皇帝的女兒,一國公主才能眾星捧月,高高在上,為所欲為!一句話,就算不是聖旨,卻也是金科玉律!眾人叩拜就算不敢喊萬歲,那至少也是千歲!

就是因為他把公主說得那樣好,才讓我小小年紀對公主這個特權階級生出了無限嚮往。

現在想想,真是信了他的邪。

我除了玩也並非一無是處,我只是不喜歡跟別的千金小姐一樣,活得嬌貴又規矩。

自從楚南終於想到一個可以不被別人發現的辦法後,我更活得肆無忌憚,那就是女扮男裝!跟在他的後面除了煙花巷、賭館這些太汙穢的地方外,君臨城的任何地方我都玩了一通。自然也有國子監在內,在大夏女子讀讀千字文,背背女書外就可以了,像經史這樣的治世之學甚少有的讀,國子監更是隻收男子。

託了楚南的福,我連國子監都進去過,不過聽了幾天課後覺得大失所望,他們講的東西我早已在書上讀到過,真正的義理恐怕他們都不曾悟得到,又怎能出來傳道授業?更解不了我的困惑!

楚南叫我不要在意,他們都是一幫老學究,講的東西都是為了應付科考。

如此,我對我大夏朝堂是否能再出的了人才深感擔憂。

楚南更是笑了道:“如今朝堂上哪還需要真正的治世能臣?有骨氣的言官都被皇上殺盡了,只剩下阿諛奉承之輩。剩下的忠臣良將要麼因猜忌被殺,要麼看破朝局辭官避世。皇上只要聽話,並且會說話的人就夠了,至於有沒有才學已經不重要了。”說完後,他的臉色異常凝重。

我一下子感到內疚起來,身在如此黑暗沉珂的朝代,我居然還這麼沒心沒肺,一門心思地只顧自己開心,這是多麼得自甘墮落啊!如此我更加崇拜楚南的憂國憂民,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此情懷真是堪比泰嶽之高!

從此我開始頭懸樑、錐刺股地讀起經史,拿過楚南的筆錄才發現這傢伙不僅武功高強,那筆下的字更是鐵畫銀鉤,力透紙背啊!字不僅講究形,更要有骨,楚南的字嶙峋之下更見風骨!我當即扔掉了魏碑的字帖,臨摹起他的字型。

讀著讀著,我開始讀到了佛經上去了,佛經不是治世之學,而是出世之學,其義理更是精深難懂,我當下有了向公孫華賣弄的資本,於是讀得更是津津有味。

我有一點很自豪,就是我在讀書方面的確天資過人,這一點連公孫華都不得不甘拜下風,他說:“全大夏,我只承認你比我聰明!”

那時末帝當朝,末帝一朝號後周,他本是大夏恆帝一朝太皇太后的侄子,恆帝本想以外戚壓制朝臣,誰曾想末帝羽翼漸豐後盡逼宮取而代之,竊取神器改朝換代為周,被世人所不齒。我們生在末帝一朝,能偏安一隅實屬不易。末帝即位後也著實不容易,每天跟撲火似的鎮壓反對他的義軍,這邊摁住了那邊冒,疲於奔命,我想他應該很後悔吧,他沒逼宮前照樣權傾天下沒人敢說什麼,逼宮後本以為更加厲害些誰知是四面楚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忘了說,我們謝家雖也是皇親國戚,但是按照大夏的國法,皇上之下是王上,王上的兒子傳下去只能封候,候下邊就越來越不濟了,到了我這輩兒是頂著皇族的名頭其實早已不新鮮。由於我們這一門謝氏血統過於遙遠,父親崛起朝堂時已不靠爵位爭俸祿,而是官位,所以我們家已然是臣籍。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