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空缺就這麼幾個,能不能填上全憑靠山硬不硬,就是能力再強,也要有上頭的人賞識,而且這個上頭的人還要肯提拔你,並且有這個權力能提拔你!盼著上位的人那麼多,這京城裡頭誰沒點兒關係?
秦主薄在京城人脈也是有些的,但都夠不上讓他往上升的,所以在主薄這個位置上確實消磨了好久了,久到已經不去想要挪位置那檔事了。
秦主薄嚥了咽口水,艱難地說:“想當然是想的。”
李允堂從書桌前繞到他面前,因為身高比秦主薄高上很多,不由低下頭,湊近了道:“這事好好幹,完了本王奏請皇上給你升個職。”
“啊……這……”秦主薄覺得自己堅定的意志正承受著史無前例的巨大考驗!對當官的人來說,升職的誘惑就好比貓見了老鼠,狗見了骨頭!但擺在秦主薄面前的這隻老鼠邊上還放了好多捕獸夾,一不小心老鼠沒抓著,自己就給兜進去了!
雖然古人都說:勝利的道路上佈滿了荊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也有古人說:貪得無厭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股勢力在秦主薄腦海中幹架,秦主薄精分了……
李允堂給他時間思考,讓青禾泡了壺茶過來。待他三杯下肚,秦主薄還在跟自己做鬥爭,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沒見好轉。
李允堂悠悠地說:“其實,你也不用想那麼長時間。”
“嗯?”秦主薄愣了愣。
李允堂晃著自己手中還有半杯的茶水,懶洋洋地說:“你不就是怕本王弄不過皖親王,最後你跟著倒黴麼。”
秦主薄擦了擦額頭的汗,心道:您大爺有皇上罩著,鬧再大人家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可別到時候罪過都底下的人背了,這誰受得起?
李允堂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多慮,因為啊,這件事我既然告訴了你,你就已經沒路可走了。”
秦主薄心裡一驚,睜大眼睛惶恐地望著李允堂。
李允堂放下杯子,說:“你現在要是背叛本王,把方才我跟你說的話去告訴皖親王,你想本王會放過你嗎?”
秦主薄冷汗沿著背脊往下滑,讓他不禁一個哆嗦。
“所以你沒有選擇,只能效忠於我,盼著這件事完美落幕。”李允堂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但是對你老秦家來說,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想往上爬,上頭得有人肯提拔你,多少人就是盼也盼不來這個機會!你就不想給你兒子、孫子創造一個高一層的起點?我如今把你當自己人,你可願意?”李允堂恩威並施。
秦主薄咬了咬牙,跪下,謝恩表忠心。但心道:靠!你這是給老子機會選擇麼,分明是綁架加上脅迫利誘好不好!
李允堂見得逞了,挪挪屁股坐了坐舒服,對他招手說:“來來來,本王把詳細計劃告訴你,你照著去做。”
第二天一早,順天府尹在後堂剛泡好一壺茶,還沒來及喝上一口,就見秦主薄跌跌撞撞跑進來說:“大人,不好了!”
“噗!”蒲大人被嚇了一跳,然後燙著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老秦你越來越毛躁了!”蒲大人很不滿意,撣了撣袖子上沾著的茶水。
秦主薄把一個大信封放到蒲大人面前,說:“大人您看。”
蒲大人瞪了他一眼,開啟信封,一下子臉色就變了,問;“這這這……這個是從哪裡來的?”
秦主薄恭敬地回道:“崔賴頭家搜出來的。”
這兩天因為春蟬的案件,大夥兒對崔賴頭等涉案人員的情況都再熟悉不過了。
蒲大人愣了下,不由問道:“怎麼會去崔賴頭家裡搜?”蒲大人到底在順天府當了那麼多年的府尹,馬上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秦主薄說:“昨兒下午吳親王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