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顯示比賽的公平性,節目組會剪掉之前的片段,讓她再唱一遍。
雖然沒有心情,但既然來了就不能半途而廢。於是幾分鐘後,音樂響起,樊歆拿著話筒再次登場。
倘若說,第一次登場是激動緊張而期待,那麼第二次的心情明顯灰敗了許多。
臺下觀眾亦是如此,哪怕樊歆努力消除突發事件對自己的影響,全身心演唱,但重唱的效果依然在預料之中——被變故影響心情的觀眾們都心不在焉,他們是被臺裡強行安撫留下來的,在方才猝不及防的襲擊陰影之下,他們時不時就往旁邊瞅瞅,生怕再有什麼東西會飛過來。
一曲畢後,結局不想便知,任樊歆唱的再好,沒有觀眾認真傾聽,仍是無力乏天。
——最後的大眾投票分數出來,樊歆毫無例外排在末尾。
導演頂著襲擊事件的壓力,強顏歡笑將結果面對鏡頭宣佈出來。除了勝出的蘇越,其他選手都在神情不一的想著方才的意外,但礙著鏡頭還是得笑。
樊歆也在笑,面上雖然平靜,卻掩蓋不了眸裡的黯然。
☆、Chapter 7追究
節目結束,公司的保姆車已在外等候多時。
在座椅上坐定後,樊歆的手機響起,是慕春寅的,他整個電話只有四個字,“回家做飯。”說完便掛,半點都不拖泥帶水。樊歆哭笑不得,她的比賽在慕春寅看來,連一頓飯都不如。
三小時後,樊歆回到y市。
雖然節目還未上電視臺播放,但樊歆墊底的訊息已內部皆知。樊歆一回到盛唐,很多人便從辦公室偷偷打量她,表情各異。
秦晴招搖的臉不多時也出現,她掛著迷人的笑,假睫毛如同纖細的花蕊,向樊歆道:“恭喜你哦樊歆。”
樊歆漠然瞧著她,身後直腸子的莫婉婉咬牙切齒道:“小浪花,老孃法眼一開就知道你是個妖孽!舞臺上那事就是你送的厚禮吧,你有種做就有種認!”
“什麼事?”秦晴無辜地眨著眼睛,“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從背後拿了一束花,“哪,這花這才是我的禮物啊。”她薄薄的紅唇拖長話音,“恭喜你不出意料的——墊底。請繼續保持哦!”
她話落,將噴香的花束往樊歆手裡一塞,腰肢一扭,香芋紫的雪紡裙襬飛揚開來,笑盈盈便去了。
莫婉婉將花往垃圾桶裡一丟,氣呼呼就要追,樊歆攔住了她,“婉婉,等等。”
“等什麼,就是她!這氣老孃沒法再忍!”
“可我們沒有證據,現在跟她鬧,對我們不利。”
莫婉婉將一頭短髮揉了又揉,最後一跺腳:“好,大爺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孃找出證據,非把她丫的臉抽得跟胸一樣!”
隨後樊歆去了汪姐辦公室,汪姐早已知道比賽的變故,她拍拍樊歆的肩,“高層知道了這事,沒關係,沒有人怪你,還有兩場比賽呢,好好把握就是。”又道:“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樊歆謝過汪姐,拎著包回了家。
※
到家剛過五點,意外的是,往常這個點還在公司的慕春寅居然出現在家,他拿著單反,蹲在草坪旁拍傍晚的風景——他一貫愛攝影,眼下似乎是在拍庭院裡那棵最大的丹桂樹。斜陽將墜,庭院的桂花開了,細碎而馨香的花瓣落在他身上,他尤然不動,盯著鏡頭極為專注。
拍完慕春寅才發現身畔靜立多時的樊歆,他收了單反,往花園裡的鞦韆上一坐,夕暉給他清雋的臉染了層暖光,他朝頭頂丹桂樹一指,說:“媽媽種的桂花開了。”
提起媽媽那個詞,慕春寅一改往日的慵懶不羈,眸光復雜,似乎是痛苦,又似是緬懷。樊歆亦是沉默,彼此都不說話,像守著一個共同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