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邊一個豎起的單槓型鐵架子,用手輕輕的推了推,架子紋絲不動。然後,他笑了笑,轉身對車旁的人喊了幾句:“把人和車挪過來,開始掛獵物吧。”
山腰間的環形盤山路上,四輛黑色的豪華轎車,緩緩的向山頂繞去。
卷子坐在第二輛賓士車後座上,和肖華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卷子突然轉過頭,問了一句:“華子,聽說你不但刀法好,槍也挺準,不知是真事假?”
肖華冷笑一下:“聽說的還是聽說的,我已經好久沒摸過槍了。”
“也是師傅教的嗎?”
“剛開始教過,不過我還是喜歡刀,所以,就放棄了。”
“為什麼?刀再快,好像和槍還是沒法比吧?”卷子不明白。
“槍很容易致人與死地的,還是刀好把握一點。”
“你為什麼每次都不把人殺死?卻讓他們生不如死。”卷子很想明白。
肖華的臉上有些冷,“因為我痛恨他們。”
“痛恨他們?”卷子莫名看著他:“為什麼?”
“他們不是貪官,就是殺人如麻的黑社會成員,我看不了他們的那副囂張的嘴臉。”
“呵呵”卷子笑了“那陰陽臉和白斬刀呢?他們不也是黑社會?”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卷子又笑了。
“我對別人的恩情,湧泉相報。”
“就因為他們對你有恩?呵呵,我還真不明白你的想法。”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苦處。”肖華冷冷的道。
“那要是以前,別人僱傭你,你會不會來殺白斬刀?”
“一定會。”
“你恨他?”
“他這一類人,我是最恨的。”
“現在呢?”
“他有恩與我的父母。”肖華道。
“如果不是你的父母”
“我會的。”肖華的語氣很肯定。
卷子思索著道“看來白斬刀這一次沒做錯,不但自己不用恐懼你的快刀,而且還得到了你這把快刀。他真的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恐怕連睡覺都覺得比以前香。看來道上的人,對你的恐懼和崇拜是很有道理的。”
肖華也想著什麼道:“為什麼?難道道上的人都恐懼我?還會崇拜我?我還真的不明白。我只是一個殺手而已。”
“關鍵是,他們是道上的人,道上的人對同行的突出人物,都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恐懼的來源是因為,他們不但是你的同行,也可以說是你最討厭的人。包括我在內。”卷子看著他。
“”肖華沒有說話,只是莫名的看著他,臉上有些疑惑。要論以前,如果真有客戶出錢,要他針對白斬刀或白斬刀手下的任何人出手,包括卷子在內,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刀。可是現在卻截然不同,不但自己不會再對他們出手,就是在他們受到外在的威脅時,他也會不惜餘力的為他們兩肋插刀。不為別的,只為有恩,只為他們對自己的父母有恩。看著面前的卷子看自己的眼神,他的心裡有些難受,他自從來到這裡,知道白斬刀和卷子對自己父母的付出時,他已經在心裡將這位卷子當成了自己的大哥,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可是剛才卷子的一句話,卻讓他感覺到,他與卷子近在咫尺般的遙遠。當一個人身邊的親人突然對你心生恐懼和崇拜時,或許你心裡感覺到的,也就只有悲哀這種酸澀的痛楚了。
“對了,你做殺手以來,一定掙了不少錢,為什麼不寄給你的父母?”卷子問。
“我是掙了不少錢。只是我沒有拿過一分。所以,我從來也沒有過錢。”說到這裡,肖華苦笑了一下:“我欠馬天軍的,我總的還。”
“你呀!”卷子嘆口氣:“你這就是愚忠,你跟他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