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粘稠液體,液麵上不停地翻著泡泡,還帶出了幾條發黃的蛆蟲,只看得曹天宇一陣心悸噁心。可瑟賽芬尼卻像看到了寶似的,雙手捧起了酒杯,一揚脖就喝完了整杯血紅瑪麗。
眼看嘴角掛著幾條小蛆和一點紅色液體,瑟賽芬尼用伸舌舔了舔,這才滿意地打了個小嗝。麥爾旺不似她這般喝得豪爽,只像品茶一樣,一口口慢慢喝著。而曹天宇自始至終卻連酒杯都沒有拿起,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瑟賽芬尼一把拿起了曹天宇面前的那杯血紅瑪麗,著急的模樣好像生怕被別人搶走,“就知道你們這些古板的東方人不懂欣賞這非洲第一的甜品飲料,曹天宇,既然你不喝,那我可就代勞咯。”
瑟賽芬尼全然不故曹天宇用心語術對自己抱怨個不停,一揚脖又喝了個底朝天,這才取出了一塊粉紅的手帕,輕輕地摸了摸嘴,用取出口紅補了補妝,這才緩緩地說道,“麥爾旺,我這次來其實是想問你打聽一下有關你們死靈法師的訊息。”
麥爾旺差點打翻了手中的頭蓋骨,只見他眼珠骨碌碌直轉,驚恐地說道,“瑟賽芬尼,你可不要害我,我只是個六階的低位死靈法師,要是讓那些老傢伙們知道了,那我可就慘咯。”
瑟賽芬尼不以為然地輕聲說道,“不過就打聽幾個訊息,你怕什麼。”
麥爾旺突然感到屋內架起了陌生的結界,那波動不像瑟賽芬尼的,看來源自她身邊的那個東方人,“我儘量回答吧,不過我不能說的,你們也不要逼我。”
“那個自然”,瑟賽芬尼爽快地說道,“聽說最近有人從死靈法師手中取走了阿努比斯的遺骸,阿努比斯可是你們過去供奉的神靈,你們倒也捨得。”
“阿努比斯啊,那算什麼,只不過就是過時的神靈,就在他最強盛的時候,我們也不過是暫時依附於他,單憑他的實力,根本駕馭不了我們”,麥爾旺臉上現出了得意的神情,
“就算現在埃及的古神全都衰弱了,也不用把你的老東家說得如此不濟吧”,瑟賽芬尼突然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不過我倒是很感興趣,他們究竟用什麼來交換阿努比斯的肉身。”
麥爾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雖然流不出汗來,可臉色卻蒼白了許多,“瑟賽芬尼,這我可不能說,給多少錢都不說,那可是會要我命的。”
“透漏一點也不行嗎?”,瑟賽芬尼眼看自己手中厚厚的美鈔也不見效果,犀利的眼神立刻鎖死了麥爾旺,惡魔之花頃刻綻放,就連整天和死屍打交道的死靈法師也難免心生寒意,“麥爾旺,難道你只怕那些老傢伙,就不怕我了嗎?”
麥爾旺渾身哆嗦,眼看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只聽他用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不要逼我,我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低階死靈法師,協會內部的機密,我哪裡知道。”
瑟賽芬尼眼中的寒光已刺穿了麥爾旺的身體,可憐的死靈法師只覺渾身上下都浸泡在冰冷的寒意之中,“你多少總聽說到點風聲吧?”
對麥爾旺而言,炎熱的非洲此時卻比北極還冷,就連他說話時嘴裡還吐著寒氣,“我只聽說會長花費了不少寶物換了一件重要的法器,阿努比斯的身體只是其中一樣。瑟賽芬尼,我真的只知道這些,你就放過我吧。”
瑟賽芬尼輕哼了一聲,麥爾旺只覺渾身一鬆,開羅那炎熱的空氣又重新灼燒起了他的身體,只是相比先前那天寒地凍的經歷,熟悉的感覺實在令他舒服不已,只是他禁不住又打了個噴嚏,“天啊,我竟被凍得感冒了。”
“算我大發慈悲,今天就放過你了”,瑟賽芬尼嫣然一笑,手中的美鈔甩在了桌上,曹天宇此時只聽她用心語術對自己說道,“一切聽我安排。”
曹天宇撤除了結界,跟著瑟賽芬尼離去,麥爾旺巴不得早點送走這兩個瘟神,連忙臉上堆滿了笑容,將兩人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