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的時候,教團的騎士們已經把我連床一起團團圍住了。”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但還是有人附和著笑了幾聲,一看到何欣的臉色,頓時一聲不吭的埋頭吃東西了。
何欣又慢吞吞的喝了口酒,還用餐巾擦乾了嘴角的酒漬,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到這個,我倒想請教一下尊敬的陛下。我的書記官犯下了什麼過錯以至於要遭受這樣的侮辱?還是說,他的身份突然重要到了需要動用陛下的皇家近衛隊貼身保護的程度?”
此言一出,餐廳裡本來還有的交談聲以及刀叉輕撞餐具的聲音全部消失了。皇帝端著酒杯的手一顫,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也許您是誤會了什麼吧,我親愛的瑪格麗特。”
“是嗎?”何欣拖長聲音,其實她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可是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等皇帝完全掌握全域性發難,她做不到。就算是虛張聲勢,也必須得突然發難打破他們的計劃,“那麼,您帶來應該是狩獵用的騎士隊守住了進出離宮的唯一道路,我想,也是個誤會?”
席間一陣小小的譁然,前來做客的人不是笨蛋,當然注意到了皇帝隊伍的變化和氣氛的驟然緊繃。大多數人還是抱著靜觀其變的心態在等待,畢竟那兩個人不管是哪一個誰也得罪不起。沒想到公主毫無預兆的就把話給說破了,之後到底會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沒底。
皇帝同樣也是一怔,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大概是沒料到何欣居然敢在身邊沒人的情況下公然和他叫板,猶豫了一陣,乾脆的承認了:“沒錯,的確是個誤會。”
“哦,願聞其詳。”何欣一挑眉毛,她照鏡子的時候反覆做過這個動作,發現由瑪格麗特公主的臉做起來特別有氣勢。
“您的離宮裡有一個叫做霍華德的教士吧。”皇帝不冷不熱的說。
何欣一聽這個名字,眼前就立刻出現了那個黑袍子罩頭整天神出鬼沒的男人。他和林奇不一樣,經常和里昂混在一起。所以何欣很討厭他,找了個藉口把他發配到里昂那裡去了。後來也沒看到他有出現過,莫非里昂把他弄到這座很少來人的離宮裡了?
“霍華德?嗯,有點耳熟的名字,讓我想想。對了,之前是有這樣一個教士,不過早在一個月之前就被我指派到其他地方去主持地區教務了。“何欣裝出苦苦思索的樣子,不解的看著皇帝,”怎麼了?他是什麼重要人物?”
“也許吧,不過對您來說,他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這時,一個騎士打扮的人進來在皇帝耳邊說了幾句,皇帝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既然您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麼樣一個人,為什麼不當面見一見呢?我親愛的姐姐。”
他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抓一個教士而已?何欣表現得很平靜心裡卻驚疑不定,霍華德那傢伙曾經在那天晚上把冒牌私生子送到自己的臥室裡,莫非皇帝抓住了這一點要先下手告她一個通/奸罪?禍事沒有明確的時候害怕得要命,但真的擺到面前來了,她反而鎮定下來。只要不是抓到現行或者里昂招供,她總有機會拖延一下等著救兵趕回來。趁著餐廳裡面鬧哄哄,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還站在門口的塞西爾,見他會意的點頭,心中稍安。
“希望您不要怪罪朕在用餐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非常緊急,朕也不想看著您的名譽受損。”皇帝搖晃著酒杯裡血色的液體,很誠懇的說。
“當然,陛下不管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何欣看著幾個近衛軍拖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進來,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幾個貴婦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在何欣冷冷的眼神下立刻消聲。
“您知道,這件事涉及到您的名譽,朕本來不想公開的……”
“您已經當著諸位的面把人拖進來,還說這些幹什麼呢尊敬的陛下?”何欣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