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看自己的表現,我對自己有信心。
電話接通,我大叫:「德松,傻小子,你好吧?訂了你今天來吃飯!」
「我問一問小芝。」
「誰是小芝?」我愕然。
「小芝,我的女朋友呀。」
呵,我無可奈何,愛屋及烏,「把她一起帶來吧。」
「我要先問問她。」德松好脾氣的笑。
我不耐煩,「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愛把她帶來,就把她帶來。」
「噯噯噯,你還是那麼毛躁,陸志強,你真一輩子都不會變,我稍後再給你訊息。」
咄,重色輕友,我很不高興。
「是不是?」媽媽說:「德松這個女朋友,很討厭的。」
「又還不是個美女,」我感喟,「德松太純,遲早要吃虧,我很替他不值。」
他是那種結了婚之後懼內的典型,見到老婆!頭到抬不起來,這個年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我得勸勸德松,女孩子滿街是,何必受一個人的氣,被她牽著鼻子走來走去。
我吹口哨。
電話又響,我接過。
是德松,他說:「我不來了,志強。」
「什麼?」我不相信由日己的耳朵,「德松,你有膽子再說一聲。」
德松無可奈何,他說:「志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芝說她最不愛到伯母家吃飯。」
「那麼撇下她,你來呀。」
「我……」他說:「我不可以一個人來。」
我頓時冒火:「太沒種了,德松,你太令我失望了。」
「出來吃好不好?我介紹她認識你。」
「我太累,不想出來,何況媽媽做了很多好菜,專門等你來!還有,誰要認識你那個混帳女人?」
「志強,你別生氣呀。」
「我生氣?德松,你有本事,一輩子別見老友。」我悻悻的,「咱們走著瞧。」
「喂,志強——你幫幫忙。」德松一貫好脾性的笑。
我嘆口氣!可憐的德松,夾在小女人與老友之間,我不想他太尷尬,「好好好,約在哪裡?」
「嘉蒂斯吧,晚上八點。」他鬆口氣。
我吹一下口哨,「德松,作風闊綽,怎麼回事?」
「小芝喜歡那裡,其他大酒店內的餐館和餐廳之類,不知怎地,她都不喜歡。」
我覺得小芝可算全世界最討厭最討厭的女人,不但當德松是羊牯!把他其他朋友也踩上幾腳:傲慢、重享樂及自私。
但我又怎產能夠與一個女人爭?我說:「好吧。」
心中懊惱,我想我註定要失去德鬆了,我的第六靈感是很少不靈驗的。
我休息完畢,往半島赴宴,心中喃喃咒罵,本來可以在家穿著牛仔褲與德松話家常,現在穿得像只企鵝,來到這裡鋸牛排,他奶奶的全是德松的鬼主意。
一個男人對女朋友沒一點控制,那算什麼男人?
德松坐在那裡等我,我們還是緊緊的握手。
他沒有老,胖瘦也一樣,臉上的笑容仍然那麼可愛。
我說:「娶了惡妻還這麼開心?」我拍他的肩膀。
「喂,別亂講,我們還沒商議婚事呢!」
我們坐下,「她人呢?例牌遲到?這種小家子氣的女人,一定要男人等才覺得矜貴,蠢貨!村相!」
德松瞠目,「你,你為甚麼罵她?」。
「我會幫助你脫離她的魔掌,你放心,德松,我會解救你。」邊想著她出現的時候,怎麼跟她來個下馬威,立刻磨拳擦掌起來。
德松大笑,「你完全誤會了,志強,你——」
「不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