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曲崢,跺了跺腳,追著白筱去了。
曲崢望著她們走遠,回頭看著那架輪椅,眉頭越擰越緊,良久,將那輪椅扶正,推到床邊一角,擺放整齊。
又望了望窗外山谷,拂開珠簾,出了房門,吩咐小廝喚來管家,沉聲問道:“我定下的規矩是什麼?”
“公子不在屋裡,除了二公主,誰也不許進公子的房間,違者重罰。”管家見他臉色不善,暗吸了口冷氣,這才住進來沒幾天,便出了狀況,扭頭朝小廝遞了個眼色,訊問是誰闖下了禍事。
小廝偷偷瞥了瞥曲崢,低聲道:“公主院子的銀鐲來過。”
管家抹了把額頭,甩了把冷汗,怎麼偏偏是公主院子裡的人,“進了屋了?”
小廝諾諾的道:“進了,和公子撞了個面對面。”
管家扶了扶發痛的額頭,“公子,既然是公主院子的人……是否交給公主發落?”打了公主的人,等於打了公主的臉。
曲崢冷哼一聲,背轉身,“按規矩辦,少一下輕一下,都由你來重新十倍受過。”
管家臉色白了白,還想再勸,見他已經回身進了屋,在桌邊兩腿叉開的坐下,一手撐著腿,一手扶著桌面,擺出監刑的架勢。
只得下去叫了家丁去白筱院子架了銀鐲過來,按在已經擺好的長板凳上,用牛皮筋綁了,二話不說,噼噼啪啪打了起來。
銀鐲早嚇得失了魂,直到板子落在身上,才猛然驚醒,想求,不敢求,哭得沒了人形。
曲崢寒著臉坐著,直到打完,才閉了房門。
管家長吁了口氣,要人解下奄奄一息的銀鐲送回她的住處,傳了太醫,吩咐著好生醫治。
白筱正拖了三梅陪她吃著飯,羽兒從外面跌跌撞撞的撲到門口,氣喘吁吁的道:“公主,銀鐲被管家拖走了,說是闖了曲公子的房間,現在被綁在曲公子院子裡,要打呢。”
三梅驚了驚,“她進了曲公子屋子?”
銀鐲點了點頭,“聽說是進了,出來的時候正碰上曲公子回去,被堵在了房裡。”
三梅拿眼看著白筱,“公主……”
白筱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吹了吹上面的熱氣,“雖然進一進他的屋子算不得什麼,但既然是早定下的規矩,又是眾所周知的,她就不該去犯。雖然是我這兒的人,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打了就打了吧。”
三梅打發了羽兒下去,坐回桌邊,“公主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才見鬼,白筱撇著嘴角哼了聲,自己做了壞事,還拿別人出氣……拿著湯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們說銀鐲進了姓曲的房間?還被他堵在了房裡?”
三梅指指門外,“羽兒說是進了。”
白筱獨自發了會呆,接著喝湯。
接下來的日子,白筱果然安安分分的呆在榮府,老老實實的上課,見了曲崢就象什麼事也沒發生。
每天的消遣便是坐窗邊望著對面山谷,不過那以後再也沒見過古越,也再沒見過容華坐在青石上吹簫。
至於她的腿能走的事,也在宮中傳開,讓白筱意外的是,北皇親自來看過以後,只是和藹的說了句,“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表示。
半年來,雖然被禁足榮府,日子過得煩悶些,但還算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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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剛步下馬車,便見風荻氣急敗壞的衝了上來,不加理會,繞過他走向自己寢室。
風荻跟在他身後,黑著臉,衝著他嚷道:“姓容的,你的什麼狗屁法子,居然……哼哼,你得另外給我想個法子,弄我進去。”
自從那次躲在樹上,被容華髮現,他不管容華高不高興,願不願意,吃住便賴在了這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