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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怎麼了?

起身繞過矮桌,服了她的肩膀,將她攬進懷裡,“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我能做的定會去做的。”

白莜伸了手抱了他的身子,將臉貼在他結實的小腹上,淚怎麼也止不住的往下掉,輕搖了搖頭,她的確有事瞞了他們,而且得一直瞞下去。

“因為容華,還是因為莫問?”古越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便覺得煩躁,更多的卻是心疼。

“什麼也沒有,就是突然有些心煩。”白筱吸了吸鼻子,試著忍住心裡不住湧滾的痛楚,早在前些日子,便常覺得身子不適,精神不振,用餐時止不住的作嘔。

初時她只道是自己看了那些活屍,不時會想起,覺得噁心造成,但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下來,全無好轉,還有連本帶利加重的架勢,才引起她的注意。

再想著自己葵水已有些日子未見,恍然意識到什麼,驚出一身虛汗。

以前想過如果能給容華一個孩子,該多好,如果真有了,方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她身為公主,未婚先孕,傳揚出去,定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賀蘭臉面掃地,且能容得下她和她腹中孩子?

再說現在又是西越和南朝同要聯姻的時候,這事一旦被融化和古越所知,如何還能對聯姻之事放手,定是非娶她不可。

她想過尋個地方,偷偷的生下孩子,再將孩子給他。

然而昨夜的夢境讓她如夢方醒,他在天上是定下婚事的人,能與龍君太子結親的人,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而龍君是一方之君,龍君一聲只得一個兒子。

他的存在對於龍君而言是何等重要。

他為了他飽受無道的天雷之刑,險些喪命,又因她而貶落人間。

她這個罪魁禍首在龍君眼中,是何等罪大惡極,不想也能知道。

如果他在大婚之前,帶了她的孩兒回去,且不是給那家世顯赫女方天大的侮辱。

不管是龍君一家,還是女主一家,這孩子都是天理難容。

以容華的性子,又且是棄子不顧的人,到頭來,為難的終是他。

鬧將起來,萬一他又做出什麼叛逆之事,那他更加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固然或許該死,但孩子何其無辜,但又且能讓孩子令他再復生不如死的苦難?

白筱想到這裡,心都裂成了碎片。

現在能做的便是不讓容華知道這個孩子的事。

昨晚容華扣她手腕,給她把脈,著實驚出了她一身虛汗,強自運氣擾亂體內真氣,影響脈搏,再加上容華壓根未往這方面想,才勉強瞞過。

心裡陣陣絞痛,象是要將五臟六腑盡數絞碎,然這些事,又且能告訴古越?

古越蹲下身,將她身子板正,捏著她的下顎,不容她轉頭別處,一點點的熙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窄眸一眯,沉聲道:“你說謊。”

白筱定了定神,眼裡還有未能斂去的淚水,“你認為,我還能有什麼事?”

古越看著她搖了搖頭,“你的心思,我猜不了。也不想猜,只想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就連心有七竅的容華都看不透她,他又如何能看得透?

白筱笑了,那笑容落在古越眼裡,眼角卻莫名的抽了抽,心裡的有種虛飄飄的不安,“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什麼也沒怕。”白筱將他推開些,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望向窗外梅枝,容華天上的那個妻子,窗外也有一隻梅花,她與自己長得挺像,他見到她,或許能喜歡上的,苦笑了笑。

古越望著她的側臉,濃眉蹙緊,“你什麼都好,就這什麼都自己藏著的性子不好,我將會是你的夫君,理當與你分憂解難,你有事不該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