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雖然都尉被陸文通換了,但第一營還掌握在我們手中,出事之後,第一營副將柳東立即派人告訴了我,我已經讓他殺了第一營新任都尉吳天成,封鎖了訊息,因此訊息還沒有傳出去!幸運的是陸文通剛上任兩天,只來得及把第一營都尉給換了,我們這些各營都尉雖然都被撤了,陸文通還沒有來得及派人去接替,因此現在各營都是副將在主持大局,我們必須儘快派人與這些副將聯絡,與他們統一想法,防止他們當中有人心志不堅、暗中投靠王正見!”
李晟這時說道:“關於這件事情,諸位請放心,當時在大帳內,這些人跟我都一起動手殺了陸文通和他手下的親兵,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逃得脫干係,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了人了!我們現在要擔心的是其他軍鎮的情況!”
鄭三笑道:“李將軍放心,除了瀚海軍之外,其他各軍鎮的糧草都由我供應,我已經下令糧庫和軍械庫沒有我的首領不準放出去一粒糧食和一件軍械!沒有糧草和軍械,我看王正見任命的那些官員和將校怎麼掌握大軍?”
眾人互相看了看,頓時哈哈大笑。鄭三這幾年被趙子良任命他專門負責各地的屯墾、倉稟和營田等事務,整個北庭都護府各地駐軍的糧草和軍械都由他負責,為了保護糧庫和軍械庫的安全,他手上可是還有一支三千人屯墾軍,這些人戰鬥力一般般,主要任務就是保護糧草和軍械的安全,其他人想要搶走糧食和軍械,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天山軍駐地。
新任軍使何世昌坐在中軍大帳中好不快活,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幾個歌姬,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大帳中載歌載舞,他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啃著羊腿、喝著美酒,這日子實在太爽了。
天山軍第二營營地,剛剛結束操練計程車卒們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聊著天,在校場最左邊的一夥人當中,有一人叼著一根枯草皺著眉頭道:“我說兄弟們,這個月十五是發軍餉的日子,這都過去十天了,竟然還沒有把軍餉發下來,自從趙將軍對各軍進行整編之後,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旁邊一人冷笑道:“你們竟然不知道?聽說節度使王正見趁著趙將軍不在庭州,撤了很多大將的職務,全部換成了他的人,這軍餉之所以沒發下來,十有**是被王正見派來的那些狗官給貪墨了!”
周圍的兵士聽了這話,頓時炸了鍋一樣,一個個氣憤難當。
又有人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天我看見新任軍使何世昌的親兵帶著十幾個歌姬從外面進來,這一整天都在他的軍帳之中載歌載舞,他則看著漂亮小娘跳舞喝花酒!”
“嗎的,他有錢玩女人喝花酒,卻沒錢給咱們發軍餉!我擦他大爺的!”
旁邊立即有人豎起手指頭:“噓——別這麼大聲,如果被人聽見了向何世昌通風報信,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剛才那兵士大怒:“怕他個鳥啊!嗎的,老子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掙幾個賣命錢容易麼?就這麼被他姓何的給貪墨了?難道你們就甘心?”
從附近走過來一個兵士蹲在他們身邊說道:“你們還沒聽說吧?據說何世昌來的當年就把各營都尉、校尉叫過去說以後軍餉發多少、什麼時候發全都由他說了算,以後打仗也沒有戰利品可以分了,全部歸他所有,戰死者的家眷也拿不到撫胸”。
當即有人炸了刺:“嗎的,這還有活路嗎?這姓何的怎麼如此貪得無厭?不行,老子全家幾口就指望老子的軍餉過日子了,如果不及時把軍餉寄回去,他們就會餓肚子!兄弟們,難道你們不想要軍餉了嗎?想要軍餉的就跟我來,我們一起去何世昌的軍帳裡找他討要軍餉!”
“我去!”
“我也去!”
“算我一個!”
眾人先後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