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山西七大家都是兵部、戶部正式下文批准的關寧軍後勤供應家族,老夫能拍著胸脯對您說,我們七大家的人絕對不會出現問題。不信老夫可以叫兵部左侍郎、宣大總督陳新甲陳大人跟您溝通一下。”
“大人,我家舅老爺是戶部尚書楊博,對下人管教一向嚴格,這也是有口皆碑的,不信您可以去問問。”
……
看到山西范家的範溪水第一個打頭陣,其他六大家的人對視一眼,眼中也露出輕蔑的笑意,開口聲援。從他們口中出來的任何一個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官,個個手握實權。尤其是兵部左侍郎陳新甲,更有訊息他明年會更上一步,成為新的兵部尚書,那時就是左冷禪的頂頭上司了。
連你的頂頭上司都是我的親人,你哪來的膽子敢動我的人!這就是山西七大家的底氣所在。他們不僅成功綁架了大明一部分的國運,更是在朝廷中編織了一層層細密的關係網,誰敢動他們,第二天就會掉烏紗帽,第三天就被推出午門斬首。
啪啪啪!
左冷禪等他們說完,立刻啪啪啪的鼓起掌來,掌聲在空曠的大廳裡想得格外響亮,讓範溪水等人一下子愣住了,然後臉陰沉起來。他們都是聰明人,眼看自己剛才的威脅利誘左冷禪毫不理會,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對方根本就不在意。
“很好很好,果然是人肥膽大,你們七個居然敢威脅我!”
左冷禪猛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悠悠的走到範溪水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看。左冷禪的意志何等可怕,眼神空幽幽的,卻帶著無盡的威嚴,範溪水哪裡敢對視,眼光一劃低下頭去。輕輕笑了一聲,左冷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範溪水,聽說你們范家家主的外甥就是山西大同總兵王樸,你們山西大同范家一家就供應了山西陝西遼東等幾個省的大軍的糧草,跟各位總兵的交情深厚,所以你就斷定左某不敢動你,你就肆無忌憚威脅左某,是吧?”
“你!”
範溪水勃然站起,不過看到左冷禪似笑非笑的眸子,剛剛提起來的膽氣冰雪般消散,暗念好漢不吃眼前虧,冷哼一聲又坐了下去。
“胖子,你乾爹是陳新甲是不?”左冷禪不理他,又看向另一個,山西喬家在遼東的主事人,喬大龍。
“不是乾爹,是……”喬大龍怒火中燒,不過跟左冷禪對視一眼,不知怎的心中的底氣立刻消散,也像範溪水一般坐了下來,心臟狂跳。左冷禪的眼睛雖然不像那些兇人,眼睛一瞪就能嚇得人肝膽俱裂,只是純淨廣大,深邃幽彌,自己就不知所以的害怕。
“不是乾爹你說個屁呀,還是他老婆是你乾孃,或者是你老婆是他乾女兒,艹!”
左冷禪嘟囔一聲,喬大龍臉都綠了,不過再也不敢接話,他這下子算是明白了,左冷禪和自己以往遇到的官員都不一樣,同樣的辦法對他沒用。說到底,他現在的地位來自於皇帝的信任,和朝廷的諸大臣沒關係。
不像是那些寒窗苦讀的學子,花了二三十年青春,當官了就要大把大把的撈回來,還要看朝廷中的諸位大佬的眼色行事,怕這怕那。對於左冷禪來說,他本來就是江湖中人,而且是天下第一高手,朝廷即使對他不滿,頂天了丟官失職,算不了什麼大事。
惹急了人家,乾脆帽子一丟,把人殺了,拍拍屁股走人,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山西七大家再厲害,那也是關係網厲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