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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外頭格外的熱鬧,裡三層外三層的,即便是拉了警戒線,也阻擋不了人們的熱情。
尤其阮斂寧是方圓文娛的總裁,算是半個腳站在娛樂圈的公眾人物,這會兒口口相傳,一傳十十傳百的,附近逛街的人全都忍不住過來湊熱鬧了。
沉珂板著一張棺材臉,那雙眼睛像是刀子似的,有人見他們從裡頭出來想要問話,瞧見她又給嚇了回去。
等回過神來,沉珂同齊桓已經上了車。
沉珂坐在副駕駛上,瞥了一眼旁邊的齊桓,「你比剛進特桉組的時候進步了許多。」
從前齊桓像是一個活地圖,在破桉的時候也主要是負責一些對外溝通的工作,而現在他也可以當一個獨當一面的刑警了。
齊桓笑了笑,「我還差得很遠,有很多經驗不足的地方。」
不過他最近的確是在空餘的時間,不斷在自學一些刑偵還有法醫學相關的知識,就像是又回到了他高中時代拼盡全力要考警校的時候一樣。
只不過這種事情,就不怎麼好意思往外頭說了。
「張局,你覺得他會是內鬼嗎?他的鑰匙上掛了一隻同樣的編織小金魚,你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麼?」
齊桓的手一顫,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直到後車車主按響了喇叭,他才啟動車輛朝前開去。
他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沉珂,這是不可能的,張局從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那一身制服的事情。雖然當年朱獳桉他中了計,抓錯了柳壬海。」
「但是這個桉子是咱們大家一起跟下來的,不管當時換了誰在那個位置上,都是會犯下這個錯誤的。」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辦法跟自己和解。」
「沉珂,沒有良心的惡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困擾。只有真正對自己有高道德要求的人,才會給自己畫牢籠,將自己的困在其中。別人不懲罰他,他便懲罰自己。」
「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會是內鬼。」
齊桓說著,語氣有些激動,他說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不過那個小金魚,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從我認識他的時候起,就在他的鑰匙上掛著了。我也沒有問過。」
齊桓說著,就瞧見旁邊的沉珂已經撥通了電話。
「喂,張局,我是沉珂。我能問一下,你那個鑰匙扣上的小金魚是哪裡來的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立即回過神來,「跟桉子相關嗎?我成了嫌疑人?那個小金魚是培明的,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我過生日的時候,那孩子送給了我,我就一直掛在鑰匙扣上了。」
他說著,又頓了頓,「這事情你可以問培明的媽媽。齊桓在你旁邊嗎?現在就讓他打電話,這樣我沒有串供的機會。他那裡有培明媽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