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忍不住發問：&ldo;若我成長不到呢？萬一折了或斜了呢？&rdo;

&ldo;那我大概會死的很難看，&rdo;賴齊舒圓胖臉上都是笑意，&ldo;不得善終，遺臭萬年。&rdo;

周堯怔住了。

這麼可怕，不覺得難過麼？

&ldo;不必多想，不用顧慮任何人。&rdo;賴齊舒繼續道，&ldo;你只要知道，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為了這個目的，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你是周堯，是大週二皇子，你的價值，會在各種各樣的挑戰中實現，你的未來，就在自己手中！&rdo;

不得不說，周堯被鼓勵到了。

他的生命裡，從未有人這般信任過他，支援過他。

身體裡突然湧動著一股熱血，他想實現所有目標，他想坐到那個位置，他想所有認識他，喜歡他的人為他驕傲！

賴齊舒看著少年皇子閃閃發光的眼神，終於滿意，坐下和周堯喝茶。

他們開始聊天。

從楚國到大周，從吏治稅科到刑律典法，從官場到民生，大事小情，各行各業，無所不談。

周堯驚訝於賴齊舒的能力手腕，瘋狂從聊天中汲取著知識。

賴齊舒驚訝於周堯的目光心胸，這樣的著眼點，這樣的大格局……

大周興隆有望！

……

談話一直持續了很久，分別之前，周堯才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ldo;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rdo;

賴齊舒彷彿沒聽懂：&ldo;什麼？&rdo;

周堯微笑：&ldo;我舅舅。&rdo;

賴齊舒沒有說話，想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再次坐回桌前，眉頭皺起，似乎仍有些猶豫。

&ldo;我聽到一個訊息，說我舅舅死了。&rdo;周堯眉眼微垂，聲音很輕，&ldo;被大皇子利用陷害，推下了懸崖，屍骨……已經被野獸啃食的不成樣子。&rdo;

&ldo;不可能！&rdo;

賴齊舒拍了下桌子，眉眼裡可見的憤怒。

還有……篤定。

為什麼？

周堯眉梢一鬆，立刻追問：&ldo;賴叔可是知道些什麼？&rdo;

賴齊舒卻沒有立刻回答。

&ldo;我也不願相信，但舅舅久未出現，我心中日夜牽掛，心中難安……&rdo;

賴齊舒就長長嘆了口氣。

&ldo;我是真不知道你舅舅去了哪裡，但你舅舅他，絕不是輕易會死的人。&rdo;

他頓了頓，彷彿在斟酌什麼，周堯等了很久，他才重新開口。

&ldo;你舅舅失蹤之前，曾來找過我。他很從容，似乎預知到了什麼，已做好全盤計劃，但這計劃是什麼，他一個字也沒露。&rdo;

&ldo;他請我幫忙看顧你一段時間，不必太過關照，引人懷疑，只要確定你人好好的，沒生病，有衣有食就行。上元節前，他若能回來，自會帶你走，若回不來，就讓我幫你打點，送你去吳地……&rdo;

周堯有些意外。

舅舅……竟什麼都知道麼？

&ldo;他還說了什麼？&rdo;

&ldo;他說，如果你沒察覺到，讓我不要多言，若你感覺不對，連連追問，就讓我同你說，別再找他。你若執著，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