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沒聽進東西。
天空塗染一層淺灰時,我再找不到合適理由躲避、推拖她要求散步的強令,不情願的結束激烈答辯一起出門。
同伴們早已習慣享有的“特殊待遇”,外界估計從開進薩蘭城,就沒幾個能在大量放出錯誤資訊裡查清真實目的的。總之熟悉jan性情的,對於她任何時間做任何事,早已不會大驚小怪東尋西問。敢於干涉的稀有生物,世上僅剩一隻。
“究竟要帶我去哪裡?”
“嗯……隱藏財富之地。”
“財富?”
“沒錯。萬一哪天受王權威脅,可以用這個秘密換取家族平安。”
有這種必要嗎?
腳步踏遍碼頭,又往深黃色沙灘延伸。月的銀波在漆黑水面跳躍,細心傾聽海濤聲音,彷彿夜空中飄蕩起海妖誘惑水手的歌。白色蒙上一層深藍,人影走到人造石臺邊緣忽地不見。害得人寂靜中大聲提示著“小心!”,慌忙由大約兩人高度的障礙縱身躍下。
“能早點回去嗎?大家會擔心您。”
“相比較他們,我更擔心你。”邀請的伸出右手。“來吧。”
………【09-05】………
羅薩曾經告訴我,一切開始於熾熱。
它,距離我們無限時間、無限空間,那個鋼鐵都可以汽化的高溫下,沒有任何生命形式存活。
一個偶然契機使極度緻密膨大爆裂,走到終結。慶幸的是災難同時意味初始,毀滅降臨必然帶來更廣泛的新生。因此那刻開始,決定了歷史必須保持緩慢而穩健的永續運作,維繫整個世界層面內部平衡,驗證創生磨礪、泯滅歸於塵埃的意義。
上古時代原點的碎片四散飛離爆炸中心,經過無數年減冷卻、再分解打磨。最後充滿璀璨星域的其中一粒塵埃,滿足溫和舒適條件,被選為我所生活的世界。
今天看到路邊的樹木、遠山的清影,空中飛鳥還有眼前聖地中黃金光構畫的人形,感覺再平常不過。其實生命與景觀想進階演變成現在的姿態,不知需要幾萬年錘鍊。
星球意識有關過去的知識來源於很久前,統治她們誕生地的偉大智慧。那個通曉萬物的根源思想,同樣來源於之上更加悠久的啟迪。而她肯回應呼喚,分享深層奧秘,興許說明我即將到達見解異於常人的境界。
人類族群由於視野太狹小,又狂妄認為目光盡頭即永久的邊緣,大多數選擇相同、重複、週而復始的簡單方式生存。無名想要獲得榮譽到更多榮譽,貧窮希望聚斂財富至龐大財富,後喪失聚斂的獲得的分給還活著卻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好像命運早決定如此,乾脆不假思索的如此,順應群體希望無異議追逐虛無奔向老終。
也許只有預見自身腐朽,醒悟智慧以外全部無意義的垂死者,才有權重新定義生命吧?
或者那人……是經歷體味過死亡,脫世界的另一種存在……
無瑕滿月驅開薄雲,將銀白輝慷慨灑下。墨藍色海面波瀾微起,慵懶地漫上沙地。站立面前,構成完美景緻的力量持有者身姿往記憶中烙印下一份永恆。
從前認為自己順利逃脫家族的監視,後來現必須放棄與無形的永久權威對抗。除非回到降生前再做抉擇,要切斷血緣給我的聯絡與枷鎖完全是妄想。即便最小限度接受也等同屈從,然後我就在劃定範圍裡不斷做著無效掙扎,好向父母長輩證明沒有死心。
這種可笑局面一直持續到……她的出現……
“來吧。”
和著地刻須單膝觸地消減重力傷害不同,無時無刻守護環繞的力量,使落下再大尺度依舊優雅輕盈。
“可……”
“我會害你嗎?”
“------”
不,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