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清淡的小菜。”微頓,顧肖又說,“再做一道辣子雞,儘量少加辣。”
老者顯然不解,少辣的辣子雞?這吃的是個什麼滋味?
但他還是連忙點頭應下,“好,我這就去和張師傅說。”
顧肖帶著顧南湘走進小屋,內裡同樣收拾得簡潔雅緻,顧南湘站在支起的柵格窗邊,看院子裡錯落的梅樹,很自然地聯想到這裡冬天的樣子。
他們之間像是隻需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
“兩年前盤下的小院,請人特意栽了梅樹,還沒開過花,師傅說要等今年冬天。”顧肖偏眸看她,“我記得你畫過一個這樣的小院,說是以後要按照畫裡的樣子,自己修一個。”
那是顧南湘大一的實景繪畫課的期末作業,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沒想到顧肖會記得。
兩年前,那大概就是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顧南湘不敢去想顧肖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買下這處院子,之後每一次來這裡,又在想些什麼。
“你以前也會來嗎?”她還是忍不住想問。
那些分開的過往他到底是怎麼過的,她想知道。
“心情不好的時候會。這裡安靜,沒人打擾,張伯手藝不錯,精通許多菜系,等下你可以嚐嚐。”
所以,他也記得昨晚她在車裡無心的抱怨,說想吃辣子雞,今天才特意帶她來了這裡?
哥哥好像,總是會記得她說過的話。
眼角驀然發酸,顧南湘垂下眼,頭頂又響起男人溫沉的聲音,“今天的新聞看到了嗎?”
顧南湘知道顧肖說的是維遠的新聞,點點頭,“顧……”
她到底還是再也叫不出叔叔兩個字,“顧董的辭任公告,也看到了。”
“什麼感覺?”
顧南湘有些茫然,繼而實話實說,“感覺……有些突然。”
“只是突然?”
顧南湘抿唇,纖長的眼睫遮了眼底的情緒。
當然還有別的,顧承章當初那樣不擇手段地逼迫她,今時今日,他引咎辭職,還要親眼看著自己一手創辦起來的公司被公開處刑,怎麼能不算大快人心?
可這樣的話,她不能和顧肖說。
這輩子,大概都只能爛在心裡。
“念念。”顧肖輕喚她的乳名,輕嘆一聲,“這兩年,是哥哥讓你受委屈了。”
顧南湘驀地心驚,眸色怔怔,轉頭,便觸上顧肖深靜的眸光。
扣在她手指上的力道緊了緊,顧肖繼續道:“還記得你發給我的那條資訊嗎?”
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
“我猜你當時一定是看到了我的車,你是故意讓我看到那一幕的,對不對?”
“昨晚你問我是不是恨你,坦白說,那個時候恨過。”
恨她對感情的不認真,不過短短分開半月,她就有了新的獵物。
但冷靜下來思緒就清明瞭,他教養長大的女孩,貪玩卻不隨意,絕非隨便胡來的性子。
她忽然毫無預兆地發那樣一條資訊給他,本就是件反常的事。
“抱歉,那個時候為了弄清一些事情,我查了你和我一起回寧海之後所有的日常,什麼時間在做什麼事,見過什麼人。”
顧南湘眼底掠起驚異,“所以你……”
“是。”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她在寧海的時候和顧承章單獨見過面。
也知道跨年夜那晚,其實是她和梁致是第一次見面,至於梁致的背景,顧肖也早都摸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當初種種,顧肖就覺得心臟的位置被人狠狠剜下一塊。
“那個時候雖然我不清楚他和你談了什麼,但很明顯,顧承章手中一定有讓你忌憚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