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給她幸福,他不可以。
他只能在旁人無法窺探的角落任由自己的私慾野蠻生長。
在一個個午夜夢境裡,迫使她一次次接納他。
“哥……”
輕軟的女聲。
和夢境裡相同的聲線。
和夢境裡少女一模一樣的眉眼。
顧南湘從沒這麼害怕過,顧肖的呼吸漸沉,他像是一頭被困壓許久的野獸,終於從牢籠中掙脫出來,張口就能將她拆吃入腹。
下一刻,額頭相抵,溫柔觸貼。
顧肖合上眼,“念念。”
他輕念著她的名字,是放肆,亦是贖罪。
他將她困在身下,所作所為早已越界,卻依然念出了她的名字。
那就讓他下墜吧,墜入烊銅地獄,修羅火海。
“哥。”顧南湘緩緩抬手,手臂一點點圈上男人勁瘦的腰身。
她乖順得像一隻貓咪。
“你高估自己了。”
你沒有自己想象得那樣大度。
你根本不能接受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佔有我。
“念念。”
顧肖又一次喊她的名字,聲線裡帶了些許認命和順從。
“是你,低估了自己。”
沉默的靜望裡,顧肖終於發現裡身下人的異樣,微啞的聲音,潮紅的臉頰,還有她溼漉漉的眼眸。
“怎麼,這麼燙。”
顧南湘吸吸鼻子,卻捨不得鬆手,“難受。”
凌晨十二點,顧南湘因為食物過敏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打點滴。她脖頸的紅痕愈重,鎖骨往下都冒出猩紅的小點。
顧南湘想抓,卻被顧肖摁住手。
“癢,不舒服。”
“醫生說了,抓了會留疤。你想自己再也不能穿漂亮衣服?”
“……”顧南湘偏過頭,不想理他了。
抗過敏的藥已經吃過,只是見效還沒那麼快,脖頸到胸口一塊好像在被無數小螞蟻啃噬。
半晌,顧南湘又轉過頭,“能再擦點藥嗎?”
“這個藥間隔六小時才能擦一次,太頻繁一樣會灼傷面板。”
顧南湘的手不聽話地動了動,又被顧肖寬厚溫熱的掌心包裹。他一個眼神,顧南湘就老實了,可眼尾還是紅
的,像是被欺負了,特別委屈。
顧肖無奈,只得按下呼叫鈴,向護士表達需求,不多時,醫生親自送來另外一種藥膏,不針對過敏治療,只有基本的物理舒緩性。
顧南湘作勢就要起身自己塗。
“躺下。”
顧肖旋開藥膏蓋,用棉籤蘸了一點,又看向顧南湘白皙的脖頸,“下巴抬起來。”
顧南湘咽咽嗓子,無端地有些緊張。手指沒有了禁錮反倒更加無所依憑,她不得不抓住身下的床單,聽從哥哥的指令,抬起雪白的下巴。
微涼的藥膏觸上,牽動敏感神經,顧南湘輕嘶一聲。
“疼?”
“不是……”
說不上來的感覺,涼涼的,有點舒服,但因為被摩擦,也有點癢。
顧肖長指捏著棉籤,輕輕將藥膏在泛紅的一小片上暈開。
顧南湘覺得這個過程太磨人了,顧肖的動作太輕太緩,像是怕弄疼她,讓她不舒服,始終把控著力道。
而沒有被塗抹的區域像是叫囂起來,每一片都期待著被照顧,期待著癢意可以得到緩解。
顧南湘眼角盈上水光,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淚失禁的體質。
“哥,你能不能……快點。”
顧肖塗藥的動作微頓,掀起薄白眼皮看她,看她盈著水光的眸子和眼尾的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