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東西,我…”牛皋乃是火爆脾氣,怎會受如此鳥氣,雖然是他譏諷安亦奇在先,但被岳飛出言制止。
“牛皋不得無禮。”岳飛道。
岳飛抱拳一禮。看著安亦奇道:“安壯士,在下岳飛,乃是宗帥手下之將,此次奉命前來招安舒州軍,本將前來,是聽聞安將軍乃是抗金之義士,為百姓出力甚多,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請安壯士放棄與朝廷對抗的想法。只要安壯士願意為朝廷所招安,嶽某定會為這十餘萬力主抗金的將士請命,讓安壯士手下軍士全部加入朝廷軍中,抗擊金兵,收復失地。”
白鬚老者哈哈大笑:“我等就如同當年勤王的秦鳳軍一樣,如同被招安的梁山一樣?”
岳飛眉頭一皺,淡淡道:“此乃政治,本將不好妄自評論,何況新皇上位。百廢待興,皇上定然會勵精圖治,力主抗金。”
白鬚老者忽然表情一肅,質問道:“我有一子侄。名喚李馬,救過新皇性命,可惜我那子侄,先是被毒聾弄瞎。砍去雙手,防止其洩露曾經救過趙構之命,只為保住一個編制的神話。請問嶽將軍你嘴中所說的趙構真的乃是仁君。”
岳飛有些難以回答,若是說這些乃是杜撰的騙局,岳飛心中也沒底,尤其看到白鬚老者眼神之中飽含著憤恨,這種話更是說不出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白鬚老者接著道:“新皇雖然起用李綱等一批主戰派,那只是因為這些人乃是朝中元老,可以鞏固社稷,一旦新皇坐穩了江山,這些人便是用完後捨棄的棋子,包括嶽將軍在內,同樣如此,新皇並無抗金之心,還是請嶽將軍棄暗投明,加入舒州軍好了,我家安將軍定然會將主帥之位讓給嶽將軍一力抗金,但若是被朝廷招安,恐怕我等沒那個膽子,我們不會拿著十餘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
趙諶看向白鬚老者,此人既然對李馬之事如此清楚,定然是李馬的親屬,趙諶也同時想到這白鬚老者定然是慫恿安亦奇獨立之人,安亦奇恐怕是愛惜其才,不忍讓其離去,遂與之保持距離,也並未向趙諶稟明。
忽然沉默許久的安亦奇向岳飛詢問道:“嶽將軍是否已經起草了一封給新皇趙構的書信?”岳飛雖然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震驚不已,信已寫好,但知道的人絕無僅有,這太子趙諶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自己身邊已經安插了舒州軍的細作?
“嶽將軍不必多疑,我軍並未派人前去監視嶽將軍,此乃一得道高人推算而得,嶽將軍書信至新皇趙構處,定然會被罷官,實話說我等乃是太子殿下部屬,駐紮舒州只是迫不得已,宋軍因為在前線吃了敗仗,為了確立軍功,便在舒州之地到處屠殺,斬無辜百姓人頭衝為軍功,在下憤而起兵抗之,後來宋軍將領怕事情敗露,數次前來剿滅我等,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好過,現在卻被套上謀反的帽子實在可笑。”安亦奇敘敘而談道。
岳飛想了想看著安亦奇道:“就算本將知道事情原委,但皇命已下,岳飛不敢抗命,還請安將軍退出舒州,或是接受朝廷的招安,成為地方廂軍。”
安亦奇道:“若是如此,一月之內大軍便會被分解,三月之內所有之兵便會被遣散,半年之內我等的人頭便要懸掛在應天府大理寺之中了,還請嶽將軍放我等一馬,同為漢人,卻在這裡無謂的消耗,實在可惜。”
“皇命在身,恐不可違背,但我會上書稟報皇上,為舒州軍爭取最大的主動,但若是皇上一定要戰…”。
安亦奇忽然問道:“嶽將軍,你對太子趙諶怎麼看?”
岳飛並未猶豫,脫口而出道:“年輕有為,乃是人中龍傑。”趙諶聽到岳飛如此褒獎,差點沒興奮的上去索要簽名。
“但太子未能登基,而趙構卻搶先一步登基,嶽將軍就不覺得對太子殿下來說不公平?”
嶽